“如果这个保险箱真的是我爸的,那么当它到你手里时,应该已经是块废铁了。因为密码已经输错三次,锁定了。”
“可是,我今天却成功把它打开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保险箱是梁伯伯你准备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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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这个保险箱,就是为了让我特别关注到,那个乌鸦图章,和Featherwit?”
啪啪啪。
梁俞年鼓了鼓掌,眼中满是赞赏。
“卿卿,很漂亮的推理。难怪你爸爸总是夸你,说你学棋学得极好……个性也很像他。”
“其实,下棋和推理,是有一部分共性的。那就是对人性的参透、与人心的博弈,还有对细节的揣摩。”
言卿紧紧盯着他的笑脸,
“伯伯,你承认了。”
梁俞年不予置否,只是目光转向自己手中转动的圆珠笔。
“卿卿,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坐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吗?”
言卿一愣,“伯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不及你爸爸……不,或许,你的潜能还没有被完全开发。”
梁俞年的笑容中有些落寞,
“卿卿,你爸爸……是我很好的朋友。”
“有一句话,叫作,高处不胜寒。”
“就像我,没有友人相伴,我不知道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孤独的人生。”
“你爸爸过世之后,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
“可能……我已经患上阿尔兹海默症,不知还能清醒多久。”
言卿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卿卿,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或许……你应该拥有更加平安快乐的人生。”
“抱歉,我本来是想把东西放进保险箱,由你自己选的。”
梁俞年的语气和目光,温柔而伤感。
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
言卿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瞬间软倒在了沙发上,仿佛陷入了沉睡。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被催眠了。
梁俞年搓了搓脸,走出书房。
“顾同学,我正讲到跟她爸爸一起去听音乐会,卿卿就睡着了。”
他无奈地苦笑着,
“可能,得麻烦你送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