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是适合萍萍养身体的药膳方子,你拿着在月子里给她好好补补。”
周煦对梁春宜又是不停感谢:“嫂子!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一个大男人,哪会伺候媳妇坐月子啊,啥都得现学。不过周煦现学得心甘情愿。
梁春宜第二天又去看田萍萍,奇怪地问了周煦一句:“萍萍说她生孩子后你娘会过来伺候她月子,萍萍都生孩子两三天了,你娘啥会儿过来啊?”
周煦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田萍萍不知道情况,也看向了周煦:“对啊,你娘啥会儿来?”
周煦装作给田萍萍盖被子的模样,打着哈哈说:“我娘说我爹生病了,她现在过不来。我现在不是在家嘛,我伺候你坐月子,保证比我娘伺候得更好。”
梁春宜没有再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娘过不过来,和她关系不大。
田萍萍却狐疑地看着周煦:“是不是因为我生的女孩儿,你娘不愿意过来照顾?”
田萍萍知道自己婆婆什么样,表面上说对孙子孙女一视同仁,但私下里专门留好吃的给孙子,心里还是偏向孙子,她在家的时候,听周煦几个嫂子抱怨过好多次。
周煦立马说:“没那回事,别多想,我娘想来照顾你的,这不是刚好我爹生病,我娘抽不开空。”
等很久很久之后,田萍萍早就坐完月子,孩子都几岁了。
田萍萍回了趟老家和梁春宜说:“当初我坐月子我婆婆不愿意来,就是因为我生了女儿。这次回老家,她没给我和女儿一个好脸。我扭头就回娘家了,她不稀罕我女儿,我也不稀罕在她家。”
*
楚州正式进入冬天毫无预兆,突然一夜过去,温度就降下去了。
梁春宜穿上了早就洗干净晒好的棉袄,外面套上条绒褂子,大家都这样穿。
棉花做的棉袄一冬天都不洗的,一来棉花越洗越不保暖,二来大家一冬天就这一身棉衣,洗了几天干不了会没衣服穿。
因此棉衣外套上褂子,防止穿脏了。
梁春宜从医院出来,呼出一口白气,抬眼看到陆长州在门口等着,她惊喜地小跑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不用接吗?”
梁春宜现在还在给吴光荣的娘治病,只不过由每天针灸,变成了三天一次。
今天她也要去小坎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