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容锦看他越发觉得亲切起来,“那咱们还算半个老乡呢,大师!”
她还想再问更多,客栈却已经到了,只好乖乖回房休息。
谁料第二天一早,便看见白泽板着脸坐在客栈大堂,说是不捉她回去成亲,也要跟着去金阳城会一会她那未婚夫。
容锦觉得头疼,若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打死她都不会偷跑出来了。
“大师,等回了金阳城,我定要请你到家中作客!”
谢枕玉下意识地拒绝,“你不用担心那苗人青年,我会送你直到金阳城外,作客就不必了。”
“唔……我倒也不是怕白泽抓我回去啦,而是你这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昨夜又替我解围,我想好好感谢你一番。”
“反正你也是出来云游的,去一道也不耽搁事嘛!”
“嘿嘿,说起来,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面善呢,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有点像我爹爹……”
大抵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当时毫不犹豫地开口求救。
否则换成别人的话,她还信不过呢,毕竟有些佛门中也有败类弟子,知人知面不知心。
谢枕玉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颔首轻声:“好。”
“太好了——!”
容锦兀自欢呼,却不知这对于谢枕玉而言有何种意义。
其实这十几年间来,由于新宝钞发行的缘故,他每隔两年都要去一次大周。
但每一次他都是匆匆而来,匆匆又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巧合,竟是再也没有见过顾君霓一面。
也许,他并不是因为巧合才见不到顾君霓。
只是他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对方罢了,尽管这些年来已经刻意去淡忘、不去想当年的人和事,他的潜意识里仍然在意她。
因为在意,才会逃避,那是刻在他潜意识中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