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自己与苏曼吟不清白也就算了,还告诉了她苗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将来还要扶苗冀做自己的接班人,继承爵位。
“你要是乖一点,这侯夫人的位子你还能继续坐下去,你要是再敢吵吵嚷嚷,我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反正万家的那些人脉自己都已经笼络的差不多了。
就算休了她,那些人也不会为了从前的丁点儿恩师的情谊,放弃这么多年切实可得的利益。
可他就算不休妻,侯夫人在府上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她哪里不明白这一点?
可她嫁给永宁侯二十多年,万家也已经破产了,她还有哪里可去?哪怕只是虚妄的一个名号,她也只能自欺欺人地接下,行尸走肉地走下去。
她不敢在永宁侯面前闹,即便看见苏曼吟那得意洋洋的嘴脸,也只能咬碎了牙生咽下去。
回房后,又砸了不少东西。
刚填上的花瓶古董,顷刻间成了满地碎渣。
连同她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恢复。
空荡荡的,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徒劳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宁凌雪被宁季同拽着来劝,侯夫人却像是看见了发泄口,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被头上的金丝牡丹发簪扎破了手也无所谓。
沾了血的发丝乱糟糟地垂下,宁凌雪捂着头尖叫,耳边是侯夫人近乎癫狂的声音,“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勾引男人,才让老爷不喜欢我的,都是你的错!”
“贱人,臭婊子!”
“你怎么不去死啊!”怒吼着抓着宁凌雪的脑袋就往桌角撞,一下就磕破了,鲜红的血顺着额角流淌而下。
划过眼睛,眼前猩红一片。
连着又撞了两三下,宁季同才回过神来拦着,“母亲,母亲你冷静些,是苏曼吟那个女人的错,和妹妹没关系啊,您快松手啊!”
再这么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他虽然引着马睿诚和林小花的事儿,对宁凌雪颇有微词,但毕竟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也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因此手染鲜血。
“瑶光!还不快过来帮忙!”
瑶光是来看好戏的,刚进了院子,就被宁季同喊住了。
忍着幸灾乐祸,冲着湘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