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酒盏一饮而下,萧景迁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永宁侯有些尴尬。
好在他脸皮厚,很快又自顾自说了起来,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往朝堂上转,言语间都是希望能给他个职务做做。
永宁侯虽然是侯爷,但毕竟只是爵位,手上并无太大的实权,无非是听着阔气些。
再加上近两年永宁侯府在走下坡,永宁侯有心将手上权势交到宁季同的手上,他又被下了药似的对那林小花情深似海,永宁侯哪里还放心将权利给他?
只希望自己能借着太子的权势再拼一把。
为自己儿子再多挣下些家业。
只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萧景迁全程与他打哈哈,敷衍了事,到最后一顿饭结束,也没答应什么。
永宁侯又给瑶光使眼色,瑶光全当没看见,除了吃饭就没怎么抬过头。
结束后,瑶光二人倒是酒足饭饱,永宁侯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肚子都是空空,没吃两口。
这是萧景迁第一次来瑶光的院子,四下打量了一下,颇有些意外,“你这院子倒是不错。”
“这是老夫人特意给我选的。”
瑶光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回道。若是按照侯夫人原先给她挑的那个,不说有多么萧条,反正是没多少人味儿。
里面的东西也不全,除了一张床几乎没什么其他家具。
倒是院子里种了两棵金桂,都已经枯了,只剩瘦高的枝干,在风雨萧条中等待着某日突然一个惊雷,结束这曲折的一生。
“方才在饭桌上,为何要帮拿苏曼吟?”萧景迁坐在床边,将瑶光从床上拉起来,问她道。
瑶光被拉起来还有些不满。
听他问话,稍稍打起了些精神,“我不都说了吗,我是为了宁玉宸好,打小就不学好,胡乱打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叹了口气,一副慈姐的模样。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姐姐,就算我不想认,但也总归是盼着他好的。你也说了,玉不琢不成器,他在这么下去,将来能成什么大用?我这个当姐姐的,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装模作样抹了把眼泪,萧景迁觑了她一眼,“你就贫吧。”
就她这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