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十分隐蔽,避世良久,据说里面生活的人有驱使野人的能力,凡事靠近者都会被野人所伤。
久而久之,便无人胆敢靠近。
便是林天赐也没能找到神农架野人的指甲。
“没事儿,能找到这么多已经很好了,至于那野人的指甲,我倒是亲自去一趟就是了。”
瑶光喜滋滋地将东西收起来。
天色渐晚,大哥明日还要早起上朝,瑶光也不再打扰。
从屋子里出来,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却在门口瞧见了萧景迁。
林天赐的屋子就在偏殿,和瑶光的屋子是挨着的,共用一个院子,萧景迁就站在院子里,神情落寞。
“你怎么了?”
“是……太后说了什么吗?”瑶光迟疑着道。
他和太后之间的事情,她隐约也知道些。
反正每次他去找太后,脸色都不怎么好。
她不能理解,为何会有母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过分,明明是十月怀胎不是吗?可想到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又觉得正常。
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适合做父母。
“你别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没想开而已,迟早有一天会意识到你的好的。”
萧景迁摇了摇头。
低垂着眼睫,遮住眼底的悲伤,“不会的,她不会喜欢我的。”
这是瑶光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悲伤脆弱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
“就算她不喜欢你,起码你别放弃你自己嘛。你看永宁侯夫妇,他们也不喜欢我,但我不还是过得好好的?你要相信,就算没有母亲,还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你可是萧景迁欸,东陵国的储君,整个京城女子的梦中情人。你看外面那些百姓,十个有九个都是夸你的,他们都说你是东陵国的未来呢,你很好,别为了她一个人就这样自怨自艾的。”
她喋喋不休说了很多。
聒噪的话语,像是恼人的春雨,落在干燥的土壤中,滋润其中不知何时洒下的细小种子,在雨水的催生下,缓缓冒出一个嫩绿的芽。
在夜色恼人中,轻轻晃了晃脑袋。
像是轻快的乐符,搅动着心脏也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他声音沙哑,轻地几乎听不清。
但瑶光还是听见了,张开双臂,“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