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摇其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惹得顾令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善经商你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是吧袖袖？”

她忽然侧目看来，坐在沈蕴怀中的袖袖用最快的速度点了点头，语气很是认真。

“舅舅，小姨说得对！袖袖也不会笑话舅舅的！”

“这小丫头！”见她一脸促狭，眼睛也灵动地眨个不停，楚珩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们袖袖真聪明！”顾令瑜得了逞，哈哈笑着把袖袖一把抱到了自己腿上，轻轻捏了一把她的小脸，“咱们让舅舅几分，让他先考功名，待到日后袖袖长大，一定能把他比下去！”

“比下去！”袖袖被顾令瑜抱在怀中来回晃悠，也忍不住笑弯了双眼，挥着胳膊叽叽喳喳起来。

楚珩哭笑不得地看着顾令瑜，“你这么大的人，不来与我比，却要让袖袖替你争光！”

“那又怎么样？”顾令瑜又偷空做了个鬼脸。

“行了，你们两个。”

无奈地看着两人打闹一番，沈蕴面上的笑意也越发浓郁，从平泰侯府逃离出来之后，她的心情的确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不过，想到这个地方，沈蕴的笑意还是又去了几分。

姐弟三人又在雅间中坐了半晌，将眼下的情况说明白，沈蕴便催着楚珩和顾令瑜赶快回府去。

“这等天寒地冻的时节，你二人无事便不要出来乱跑，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等过段时日，我再去看你们。”

天色渐暗，两人也并未再多做停留，各自上了马车离开，待重新回到平泰侯府门前，沈蕴方才的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因着睿宗下旨的缘故，平泰侯府大门紧闭，显得甚是凄凉，前院连灯都灭了大半，沈蕴带着袖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余光却看到有什么从不远处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