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泰侯此话也有趣得很,”兴宁伯倒是不紧不慢,“怎么,这丑事您做得,旁人却说不得?敢问侯爷这是什么规矩?”
赵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起伏不定,攥紧了拳头冷冷地将目光移开,再不看向任何一人。
兴宁伯也哼了一声,带着些许得色,“圣上,微臣也愿为圣上分忧!”
“王叔要操劳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无须再为这等事耗费心神;兴宁伯爷也是好心,不过朕看,这事情倒也不用再查。”
高台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赵方,睿宗清了清嗓子,眼底已经带上了一抹坚定。
“平泰侯,你府上混乱连连,本就是不争的事实,却还在此巧言令色,妄图脱罪,更是可恶!前些日子的教训,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吸取!”
赵方心下一惊,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了下去。
“赵麒麟那件事,朕还不曾找到机会发问,平泰侯府便又闹出丑事,平泰侯,你可知道朕究竟收到了多少你的参本?这等时候,竟然还在此狡辩!”
睿宗的声音还带着幼童的细软,问话的语气却严厉至极,一边说着话,他又猛地一拂袖,将桌上厚厚一叠奏折全都摔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闷响在殿中回荡,赵方心中那不祥的预感也渐渐成了真。
今日这只怕又是一场早就备下的局!
“难怪平泰侯府风波不断,自即日起,你便待在家中,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睿宗的冷言再次响起,听着二次禁足的圣意,赵方却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禁足——
“赵诚大人何在?”
一口气还没喘完,听着睿宗的呼唤,赵方猛地挺直了背,控制着自己的哆嗦,又用余光看着赵诚战战兢兢地从队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