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多少次,沈氏现在不能死,不能死!生辰宴的事情还没过去,她现在出了事,外面人会怎么看?已经到嘴的鸭子,你们就这么急着咬,也不怕烫烂了舌头!”
一边说着,赵方又心头火起,愈发用力地拍了两下赵诚的胳膊。
赵诚四体不勤,被赵方打得生疼,却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只能诶呦诶呦地讨着饶,“爹,儿子错了,都是儿子思虑不周!”
“你还会思虑?”赵方仍在气头上,“我告诉你赵诚,你,还有杨氏,少再动那些歪脑筋,就算沈氏现在就签下那张契约,至少一年之内,她绝对不能有事!”
“那么久——啊!”
听见这个期限,赵诚错愕抬头,随即又被赵方带着煞气的眼神盯得低下了脑袋。
“久?”赵方的声音甚是冰冷,“一年的时间,换沈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你觉得久?”
饶是赵诚心中当真觉得如此,听着赵方这语气不善的问话,也连忙摇摇头,“不久,一点儿都不久!”
“最好给我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赵方手上又用了点力气,捏住赵诚肩头,后者立刻便龇牙咧嘴起来,“爹……”
“你小子倒是提醒我了,从现在开始,沈氏和凤鸣轩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就拿你是问!”
“啊?”赵诚又惨叫起来,“凭什么?儿子还得保护她?”
“你那铺子和嫁妆准备白拿?”
闻言,赵诚的五官又扭曲起来,不甘地踟躇了半晌,方才低声道,“儿子知道了。”
“是任何事!”赵方又看着他的眼睛,重重地强调了一句。
赵诚埋着脑袋不说话,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一看便是心中又不知道打起了什么小算盘,赵方冷眼旁观了片刻,正想开口,便听得何叔走了进来。
“老爷,世,世子……”
何叔眼神犹豫,赵方见状皱了皱眉,“怎么了,说。”
“兴宁伯府世子与世子妃前来拜见,说是,说是要见世子妃。”
何叔的眉头也皱着,表情有些无措,赵方闻言,先是神情一凝,又立刻放松了下去。
“兴宁伯府的世子妃……是沈氏的长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