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丢下一句话,萧钰飞快地在沈蕴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下一个瞬间便消失在她面前。
窗户开合的声音近乎于零,只有一小股寒风顺势钻了进来,还没来得及侵袭到沈蕴床边,便被屋中的暖意融化了个无影无踪。
沈蕴怔怔坐在床上,过去半晌才将将回神,刚一动作,手下又摸到一个硬物,拿起来一看,是萧钰留下的药油。
嘴唇的触感忽然又变得鲜活起来,沈蕴抬手摸了摸,不由得心乱如麻。
经过今晚,她和萧钰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不清不楚的模样,似乎还牵扯更深。
日后,沈蕴又该如何是好?
沈蕴坐在床上陷入沉思,头顶的房檐上,萧钰和鸦青并排蹲着,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鸦青讲述从宫中到平泰侯府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萧钰听得一脸杀气,方才对着沈蕴的温柔好意已经全然不见。
“赵世子声音太小,属下只听见人才二字,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人才?
杨春月和人才有什么关系?
萧钰又皱了皱眉头,信息还是太少,他轻叹一声,“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要多管,专心保护好夫人,千万不要让人有得逞的机会,无论是谁!”
“是!”
“还有,”萧钰的声音忽然顿了顿,“若是夫人问起,你就说是今天晚上才到侯府的。”
“……是!”
安排好一切,萧钰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神又顺势望向平泰侯府深处,赵方所居的院落依旧亮着灯。
那叫杨春月的姨娘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萧钰忽然好奇起来。
看样子,这件事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
沈蕴对于在自己头顶上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昨晚思虑半晌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倒是太过劳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沈蕴不由得怔住,盯着床帐又发了一会儿呆,意识才缓缓回笼。
她猛地起身,伴随而来的是阵阵肌肉撕扯的酸痛,沈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咝——”
她低头看去,只见昨晚萧钰上过药的地方,红肿已经消退了五六分,若非如此,只怕沈蕴今日连坐起来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