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在前院等待的功夫,赵诚正在后院问自己要银子,想到这儿,沈蕴又冷笑了一声。
“那就好。”
“小姐,”兰姨却显得忧心忡忡,“我离开的时候,看见平泰侯和侯夫人都沉着脸,还听见赵世子嚷嚷着什么,定不会放过她,八成是冲着您来的,醉仙居现下是您的铺子,看赵世子那模样,这银票给的极不甘心,您要小心啊。”
加上赵若仪那套头面,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平泰侯府已经在沈蕴手下亏了一千多两银子,以赵家人的性子,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您还是快些回去,小心被他们抓到错处。”思绪至此,兰姨越发担心起来。
沈蕴也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为了楚珩而来,眼下事情办好,也是时候回府了。
又叮嘱了兰姨一番,让她莫要再放楚珩进来帮忙,沈蕴这才打道回府。
不料马车刚刚停稳,沈蕴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去,便听见赵诚的骂声响了起来。
“你这是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顿了顿,沈蕴方才若无其事地掀开车帘,赵诚正双手抱臂,站在侯府大门外。
之所以沈蕴知道这是赵诚,完全是因为他方才出了声,眼前的男人戴着帷帽,长长的帷幔将整个脑袋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线都投不进去。
那张青青紫紫的脸定是不能让太多人看到,赵诚只能出此下策。
“夫君有事要找妾身?”
将这套打扮纳入眼中,沈蕴并未说些什么,下了马车,径直问起了正事。
帷帽之下,赵诚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既然叫我一声夫君,那我便要知道你的去向,家中如此忙碌,你却独自一人外出,谁知道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诚本就看沈蕴不顺眼,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只是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沈蕴的目光也转了冷。
“夫君在凤鸣轩时,曾亲耳听到过妾身要去醉仙居看看情况,怎么不算替家中分忧?没想到却换来夫君这样颠倒黑白的揣测,真是叫人不解。”
平泰侯府今日为何忙碌?还不是因为赵诚这一张八百两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