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父子在花厅也只吃了个半饱,同样在屋中用饭,赵成柏晃着勺子往嘴里扒粥,时不时便要抬头,朝着赵诚这边看上一眼。
赵诚闷闷地吃着菜,早就察觉到儿子的注视,却不想理会,终于见赵成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才抬了头,“怎么了?”
“爹……”赵成柏放下勺子,“我,我明天就要开始学习了吗?”
“不然呢?”
提起这件事,赵诚便是一肚子的气,语气也跟着变得越发不善。
他昨晚明明已经和爹娘说好,一定要帮着他说话,无论如何,也要把蒋夫子从凤鸣轩抢过来。
赵诚先前对后院的事情不上心,对赵方派到凤鸣轩的先生,便更是无所谓,可那日听杨春月和赵成柏讲了关于吴先生的风波,又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许久不曾读书,赵诚这才用心起来。
他本想在城中再花重金聘一位更好的夫子,可一打听方才得知,小儿开蒙的个中翘楚,便是这位蒋夫子了。
这样好的先生,不留在侯府长子身边,送到凤鸣轩去做什么!
赵诚难得和赵方发了脾气,赵方也一反常态地没说什么,却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一番功夫,最后也只落了个一同进学!
那野种已经私自学了多长时间,成柏能跟上进度吗,又凭什么要让成柏去迁就?
想到这儿,赵诚便又是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父亲的那个眼神,事到临头,他怎么又偏向沈蕴!
“爹……?”
直到赵成柏的呼唤再次响起,赵诚方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走神了许久。
赵成柏担忧地望着他,“您还好吧?”
见着儿子关心自己的模样,赵诚心里那口恶气倒是下去了些,摆摆手道,“我好的很,明日你去了凤鸣轩,一定要好好表现,别让蒋夫子看轻了你,懂了没有?”
这话的意思便是一定要去上课了,赵成柏不敢拒绝,应了一声,又怏怏地把脑袋垂了下去。
他一点都不想学习!
“怎么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