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的语气不容置疑,沈蕴闻言,便也只好照做,跟着宁氏一路回到栖霞居,心中也不免好奇起来。
无视了自己许久,宁氏眼下这是要做什么?
进到屋中,宁氏又将丫鬟婆子悉数撵了出去,关上房门,方才一本正经地看向沈蕴。
“诚儿已经回来,今天晚上,便让他到你房中去,你做好准备。”
沈蕴猛地愣住了。
她与赵诚成亲的时候便没有洞房,最初那时,宁氏的确也关心过几次,可赵诚的态度却向来强硬,坚决不与沈蕴同房,在这种事上,宁氏也不能说得太过。
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有了袖袖,宁氏便再没提过此事,如今已经是不少年过去,怎么忽然又想起了这一遭?
见沈蕴发愣,宁氏又皱起了眉头。
她也不愿频频插手儿子的房中事,可赵诚方才的确做得太过,当着府上众人,愣是连半分面子都不愿意给沈蕴留。
宁氏不愿承认自己也有恼羞成怒的心思,拍了拍沈蕴的手,难得用上几分缓和语气,却仍是显得高高在上。
“你与诚儿是正经夫妻,只一个女儿定是不行的,袖袖已经三岁有余,不用太过操心,你抓紧时间,与诚儿再生个嫡长子才是。”
这不光是宁氏的意思,也是赵方的,赵成柏虽然是个男丁,但那身份由来,说出去还是太难听了些。
再者说,赵诚对杨春月母子的偏心实在太过,待沈蕴这边也生下儿子,想来也能让赵诚收收心。
多少能听出宁氏话中的意思,沈蕴低下头去,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冷厉。
看来,赵方和宁氏依旧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留在侯府之中,饶是如此,却仍不愿意善待沈蕴半分,只想用这等老掉牙的陈词滥调来迫她就范。
“婆母,儿媳知道了。”
“光是知道有什么用?”
沈蕴态度虽好,可这不冷不热的回答还是让宁氏不满,想了想,她亲自起身,从一旁的匣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包。
“给,今晚用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