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宽心。”再开口,沈蕴眼中便又恢复了几分神采。
见状萧钰却又不放心起来,叉着腰皱起眉头,片刻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待夫人用饭沐浴后,随本王去个地方可好?”
沈蕴眨了眨眼,不解萧钰这是要做什么,又想到屋中的袖袖,“妾身怕是一时脱不开身——”
“袖袖昨晚没睡好,不会醒来的。”
萧钰淡淡开口,打断了沈蕴的推脱,眼神很是认真,“很快就好。”
萧钰本就帮了沈蕴大忙,又用上了这样的态度,沈蕴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
让萧钰留在房中稍候,沈蕴沐浴用餐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速度。
芙蕖伺候着她沐浴,这才终于知道了昨天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气得浑身颤抖,险些将热水浇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太过分了!夫人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般对待?
沈蕴则是摆了摆手,“此事你们几个知道便好,不要外传,日后……多留个心眼便是。”
赵诚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便不会轻易消解。
芙蕖心惊胆战地点头,预备着一会儿就将此事告诉所有从沈家陪嫁而来的人。
将浑身的烟灰洗去,又填饱了五脏庙,沈蕴终于觉得不再那么浑浑噩噩,犹豫了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推开女儿房间的门。
“夫人。”
余嬷嬷刻意压低的声音立刻传来,沈蕴也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望着袖袖小小的身子。
“小姐昨晚睡得不安稳,许是奴婢们的话没骗得过,”余嬷嬷附在沈蕴耳边,“大概是方才听见夫人回来,这会儿倒是睡得很香。”
沈蕴蹲下身子,视线与袖袖的脑袋平齐,女儿藏在被子下的脸上,挂着一个安恬的微笑。
安置好一切,沈蕴这才返回自己屋中,彼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萧钰坐在书桌旁,手中握着沈蕴没看完的典籍,神色未见半分不耐。
“大人要带妾身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