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只道是萧钰来的不巧,偏赶上这时候,特让沈蕴出来露脸,想以此来证明侯府并未苛待正室。
哪里能想到,萧钰就是来看侯府的笑话的。
堂堂摄政王,日理万机,为着侯府这点小事还跑一趟,赵方心里能不慌嘛?
难不成萧钰想对侯府下手,这只是个引子?
赵方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心里悔的很,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下摆宴。
“好了,热闹本王也看过,本王在,侯爷难免拘束,本王就不叨扰了。”
萧钰低笑两声,来去匆匆。
他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堂上众人却都因为他的到来在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众人都没了吃席的心思,也纷纷寻了由头各自散去。
很快,热闹的正堂安静下来。
杨春月气恼的紧,嫁人只一次,几桌席面就够寒酸的了,现下倒好,连客人都走光了。
她真真是成了个笑话。
她如何想的沈蕴不知道,贵客一走,沈蕴也借着由头回了厢房。
轻手轻脚的将袖袖攸上床,赵方后脚就到了。
“袖袖如何了?”
赵方两手背在身后,问道。
沈蕴给袖袖盖好被子,小声回答,“服过药,已有所好转,只是一直不曾痊愈。”
说来也怪,不过是个风寒而已,有太医亲自照看也不见好。
好在烧是退了,袖袖这几日总是贪睡,一日里要睡上七八个时辰。
赵方点点头,又询问了几句袖袖的生活起居才离开。
午后,赵方送来不少珍贵药材,还说沈蕴许久不制新衣,特给沈蕴寻了裁缝上门,给沈蕴量体裁衣。
沈蕴心里奇怪,赵方甚少过问后宅之事,对她更是不闻不问,如今怎的转了性子,主动关心起她们母女?
翌日用膳,赵方在饭桌上对赵诚耳提面命,要他好生平衡好后宅,莫要偏宠。
赵方如此一反常态,沈蕴想到萧钰昨日的到来,难不成,是与萧钰有关?
不,不可能。
沈蕴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萧钰堂堂摄政王,怎会过问起朝臣家事。
罢了,不论是何原由,有赵方插手,往后袖袖在府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