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羿安难得回来稍早些,只是他一脸倦色,搂着林婠婠,“你用过膳了吗?陪我再吃点?”
林婠婠见他压根没提及那花魁,别了他一眼,“殿下,今日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傅羿安眉眼有些无奈,声音沉沉,“确实!本不想用这些糟心事烦你,不跟你说清楚,又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让你误会,待我填饱肚子,带去你去见一个人!”
林婠婠忙着替他布菜,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傅羿安简单用过晚膳后,就带着她去了太极宫的一间密室。
林婠婠跨进去的瞬间,也是一怔。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迎面扑来,里面果然藏着一名女子,她蜷缩着躺着床榻上,云鬓凌乱,似受了重伤。
听到动静,正在帮她诊治的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林婠婠微微一怔,“大师兄!”
徐聘见到来人,面露喜色,“婠婠,你来得正好,她的伤势很重,虽已脱离了性命之忧,可她的七经八络里还藏着毒素,只怕命不久矣!
更恼火的是她还是双身子,若要保住这胎儿只怕不妥。此道你比我擅长,你仔细瞧瞧!”
林婠婠上前一步,把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上,面露惊诧,“她这脉像悬浮,时急时缓,这毒好生古怪,十分棘手啊。”
徐聘眉头紧拧,“婠婠所言极是。她真是遭罪啊,年纪轻轻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哎,都是苦命的人。”
沉默不语的傅羿安突然开口,“不是命,是世道不公,是歹人行凶,她是受害者!”
林婠婠睫毛微颤,她一直都知道,傅羿安看似高不可攀,目无下尘,其实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正所谓,用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林婠婠收回来手,顺口说道,“四哥,她这毒我得好好琢磨一下,她可是的突破口。”
傅羿安眉梢一挑,“想办法让她开口。”
这些时日傅羿安忙着查阮家的事,自然查到了杨汝能的头上。
陆斯年和傅羿安原本因为苏灵音的关系闹得水火不容,后来苏灵音成了晋王的侧妃,还爆出毒害陆太后的丑闻。
陆斯年这才幡然醒悟,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傅羿安救了他一命。
陆斯年厚着脸皮主动和傅羿安冰释前嫌,再后来傅羿安成为太子,因着陆太后的关系,陆家自然附庸在太子一派。
今夜,陆斯年在玉仙楼与自己的老相好厮混,恰巧却窥探到她意图谋害自己的密友。他察觉到那女子身份可疑,他不敢轻举妄动,立马派人寻傅羿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