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从她的后背探出头来,声音平静而轻柔,“婠妹妹,没事,我不怕的,我去了。”
她一步步走向人群,林婠婠看着她被仆孺们粗暴地绑了起来,瞬间模糊了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一片寂静。
林婠婠感到有人抚着她的后背,她回眸,便对上了傅羿安那张清冷矜贵的脸。
傅羿安恨铁不成钢,寒声质问,“你的后招呢?她进了诏狱,皮肉之苦是难免的,稍有不慎,就会被流放,你是想害死她吗?”
林婠婠睁大了双眸,脸色煞白,也不禁后怕。
她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在谢长宴的帮助下虽已找到了一两个受害者,可他们都还在犹豫,根本不愿意出面指证傅行贲。
沈时鸢就开始行动,让她措手不及。
傅羿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出了衡芜院,傅羿安扭头问程丰,“那几个受害人到哪里了?最快什么时候赶到上京?”
“最快也要后天吧!我再催催。爷,你早就准备好了,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林姑娘?”程丰饶了饶头,十分不解。
“多嘴!”
傅羿安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他还得赶到大理寺去。
与此同时,林婠婠带着青黛直奔四喜胡同,其中一个受害者就住在那里。
一个时辰后,她刚一下马车,谢长宴早已等在门口了,此处住着的是一位姓韩的秀才,被害的是他的女儿。
谢长宴有些遗憾,“我已经跟她的父亲谈过,他到是想报仇雪恨,可他女儿太害怕了,人言可畏。”
林婠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再去试试。”
强烈的日光从窗户洒进屋内,林婠婠探着身子打量着周遭,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她寻声望去,才看到那纤纤素手,正在札札弄机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