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辇挡风的帷幕被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能从被风吹起的幕帘边,看见里面相拥的一双人。
“陛下,您最近睡的香不香?有没有想念臣妾?”陶颜言在贺临璋耳边轻声细语。
贺临璋没好气道:“那是自然,朕吃的好睡的好,朕不来打扰贵妃的清梦,贵妃独占一床,也睡得很好吧!”
陶颜言叹了口气,委委屈屈:“谁说的?没有陛下在身边,臣妾晚上冷了没人捂脚,半夜醒了就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等到天亮,这凄冷的日子都七天了呢。陛下那日扭头就走,都不听臣妾解释,这几日臣妾又忙着算账收银子,又怕陛下还在生气,不想见我,都不敢去找陛下解释清楚。”
“呵!”贺临璋把头扭到一边:“你若真心想来找朕,又怎会等到今日?朕以为,若不是今日朕来这永兴宫,你怕是都想不起这皇宫里还有朕这个人。”
陶颜言一噎,用小手挠挠他的掌心,一阵酥酥痒痒的,弄得贺临璋差点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
“陛下生气的样子好可怕,那晚陛下还把臣妾推倒,臣妾都吓坏了。臣妾那日还病着,又被陛下推倒,伤心了许久呢!”
说完,眼眶就有些泪意,红红的,俨然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可怜。
贺临璋的心突然一软,叹道:“朕……那日是冲动了些,不过不也是被你气的吗?”
都不想跟自己生孩子,换做是谁不生气啊?
陶顔言顺势就倒进他怀里:“陛下什么都不问,就生顔言的气,顔言真的好委屈。”陶顔言娇娇弱弱地低声道,声音都带着哭腔。
贺临璋忍不住质问道:“那你说,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你竟然要吃避子药两年,不肯怀上朕的孩子?”
陶顔言咬咬唇:“陛下,臣妾才十八岁,心里好害怕啊。”说完,掉下一滴眼泪,抬头看着贺临璋。
“当初樊才人有孕又小产,把臣妾吓坏了,女子年龄太小就有孕,很容易保不住,还可能伤身子。臣妾是个胆小鬼,臣妾害怕。”
贺临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犹豫了许久才道:“就只是因为害怕?不是不想跟朕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