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奶茶叔还没消气,孙良添不敢久留。让跟出来的小胖墩收拾一下餐具后,就拉着欧咏恩落荒而逃。生怕自己停的久一点,下次飞出来的就是菜刀!
直到跑出这条不长的街道,孙良添这才缓缓停下了脚步。此时,欧咏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搞得气喘吁吁。
等好不容易停下来,这才一把挣脱了孙良添牵着她的手,扶着路边栏杆揉起了脚腕。
“没事吧?”看着欧咏恩有些狼狈的样子,孙良添担心地问道。
直到双脚都稍稍放松了一番,欧咏恩这才抬起头,幽怨地瞪了一眼面前的孙良添。
她不是不能运动,只是这次实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更是不方便。
“我没问题的!”咽了口口水,欧咏恩终于调整好了状态,站直身子:“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扔东西,你是怎么得罪人家了?”
欧咏恩不明白,资料里明明写着孙良添和冰室主人的关系很好。现在怎么连店门都不让进!
孙良添有些惭愧道:“不好意思!连累到你了。我没想到奶茶叔还是这么大的火气。”
想了想,接着又道:“刚刚他丢东西不是针对你的,所以希望你别怪罪他。”
在港岛,乱丢东西或者高空抛物,砸到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虽然方才那个骨碟被自己拦下来了,但是作为一个律师,如果欧咏恩想要追究下去,那不要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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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冰室刚刚那么对你,你难道不生气?还要护着他们?“欧咏恩不是很理解孙良添的反应。
“没办法,受人恩惠太多!现在人家生我的气,我也只能受着!”
孙良添无奈叹了口气,只好把小时候奶茶叔救济自己兄弟几个的事说了一遍。
欧咏恩听完,这才恍然大悟。根据孙良添的说法,那间冰室的主人对孙良添算是有着养育之恩,难怪被这么对待,也只能默默承受。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更迷惑了:“孙先生,照你这么说,你和那位奶茶叔的关系应该非常亲近才对。怎么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他这么生气?”
面对欧咏恩的疑问,孙良添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和盘托出。于是,他将奶茶叔和老爷子的恩怨,以及自己拜老爷子为契爷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欧咏恩越听表情越古怪,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自己新拜的契爷和自己的长辈居然是结怨多年的仇敌。孙良添这是亲手把自己给作到了一个受气包的位置,事到如今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了!
“所以,我可以这么认为——你实际上的养父得知了你新拜的契爷是他的仇人,因此觉得你背叛了他,所以目前还在生你的气?”
“呃…可以这么说~”孙良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那你岂不是很为难?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可不!”孙良添赞同道:“最近可愁死我了,现在还只是奶茶叔知道这件事,要是老爷子也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欧咏恩看着面前的男人正地揪着头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苦恼。
原本还打算插兜看戏的欧咏恩,正巧捏到了衣兜里的棒棒糖。那一刻,她嘴角原本挂着的戏谑笑容瞬间僵住,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关于这个男人,她手中掌握的资料可谓相当齐全,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却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奶茶叔之前从事过何种职业的信息。
因此,关于孙良添其实是由一名已经离职的警察抚养长大这一关键细节,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些资料之中。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自幼便在警察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孤儿,他最终成为一名正义凛然的警察的概率究竟有多大?又或者说,他走上与正道背道而驰、沦为街头混混古惑仔的道路的可能性会不会更高一些呢?
或许答案应该倾向于前者吧!
欧咏恩觉得,一个随身带着棒棒糖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可能只是因为他过得很苦,可能只是因为他向往甜蜜…
那一刻,欧咏恩的怜悯之心再次占了上风!
“其实,我觉得你的那位奶茶叔,他之所以生你的气,很有可能并不是由于你拜的契爷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