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环顾周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里太热闹,若是宋居士没有要事的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青书爽快点头:“没问题,我府上有很多僻静的院子,保证没有外人打扰。”
大理一行人到来之前,宋青书就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也不必继续和这些官场老油条拉家常。
简单交代几句,四大家臣留在外面照顾失魂落魄的世子,一灯大师则和他的几个弟子跟着宋青书进了一间没人住的空院子。
“七兄和周兄是否在宋居士这里?”刚进门一灯大师就向宋青书询问。
“他们二位多年来跋山涉水,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个歇脚的地方,看我这里还算不错,打算静养一两年。”宋青书简单地回道。
一灯大师轻轻点头:“以七兄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继续跟着周兄闯荡江湖,有宋居士关照,老衲也就放心了。”
听他一口一个周兄叫着,宋青书是真有些佩服了,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大师和周伯通之间的恩怨,晚辈也有所耳闻,恕晚辈冒犯,由尊贵的段皇爷变为平凡的一灯大师,大师心中真的对他毫无怨恨吗?”
后一步进来的渔樵耕读面色不愉,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作为弟子,都无法接受宋青书冒失且冒犯的行径,但宋青书积威深重,他们又有求于人,当下也不敢说些什么。
作为当事人兼苦主的一灯大师脸上无波:“怨恨?我有何可怨?又有何可恨?作为一国之君,我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小生命离开人世,死前还经历了无数痛苦,我能够医治却全程袖手旁观,简直猪狗不如!要恨也是周兄恨我。”
“……”宋青书想说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周伯通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毕竟事不关己,他一个外人不好对这事过多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