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段誉一行人一路来到齐王府,禀明身份后就被请到了大堂等候。
一刻钟后。
段誉有些沉不住气了,望着空荡荡的堂外,神情平静道:“怎么还没人前来招待?”
朱丹臣笑道:“公子莫急,下人已经去禀报了,这齐王府如此宏伟宽大,一来一回也是需要时间的。”
三刻钟后。
段誉望向朱丹臣,有些不满地说道:“纵然这府院再大,这么长时间也足够宋公子赶来了吧!”
朱丹臣继续劝慰:“可能是齐王有要紧事在忙,或者不在府中,一时赶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在进府途中,我可是听丫鬟说宋公子就在府上,就算宋公子无暇分身,也该派一个足够分量的人来接待吧!而不是让我们在这干等。”
段誉本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相反性情纯良,待人待事都极为宽容,唯独面对宋青书时,心头总有一股郁气。
侍立一旁的傅思归出言:“公子,我们是来求人帮忙的,只要能解大理之危,便是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值得的,何况才这会儿功夫。”
他为人憨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番话说的段誉面红耳赤,朱丹臣察言观色,立刻上前解围:“公子精通佛理,可将其当成一次修行,等待的过程亦是炼心修性,公子在大理不也时常打坐参禅?”
有了这个台阶下,段誉恢复翩翩公子的仪态,如佛陀般闭目养神,再不言语,这一闭目就是一个时辰。
待段誉睁开眼睛时,望向四大家臣,见他们纷纷摇头,一口清气吐出,正要再次入禅,却听到爽朗笑声传来。
“本王来迟了,劳段世子久侯。”宋青书一身便衣,与任盈盈联袂而至,身上毫无久居上位的凌然之气。
“要见宋公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段誉淡淡道,任谁被晒在一边这么久,心中都难免有些怨气。
“本王正在处理国家公务,江南有些地区遭遇旱灾,百姓民不聊生,我写奏章请求朝廷拨款救济,下人们不明内情,又不敢打扰,刚刚才知道段世子前来拜访。”宋青书坐在主位上,同时解释了一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