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扔来一件物什,东西落在辰宁不远的雪地上。
那是一枚绿色玉佩,寻常的样式,金丝绳结织得笨拙,曾在某人腰间佩着。那玉佩上的字,不去看也知道是什么字,确是林鸢随身之物。
辰宁深吸一口气,语气微颤:“所以,你真的杀了林鸢!?”
“那又如何,只差了一点,韩靖也要死!”
风雪呼啸,似哀声伴耳,辰宁抬眼望去,眼前迷茫了一瞬,沈文舒的身影隔着呼啸风险渐渐模糊。
她哽了一瞬:“你??,无可救药!”
听说此事时,她尚有几分不真切,等沈文舒应了此事,她更觉几分不真切。
恨不真切,苦不真切。
似魂魄出窍没个着落,偏偏心口挂着个秤砣一般往下头坠着人心难受。
半晌不知再说什么。
可没料到沈文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夹杂在风里更多几分荒唐。
“无可救药?可笑,当初在瑶城,我问你可有法子送我们去南华,你又是怎么诓骗欺瞒我的?”沈文舒提剑指向辰宁,怒目而视:“你诓得骗得,我只与镇南侯说上一句话求个安稳,你们便这般仇我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