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分作两地也好,否则南府出了什么事儿,岂不是一锅端了?”
“先生对自己的阵就这么没信心?”辰宁挑了挑眉,捡了石子又去扔水里的鱼官儿,教孔离瞧着瞪着她一脸不悦。
阴阳怪气:“不好说,天下不宁,又何以宅宁?”
辰宁只当没听明白,错开了视线,低头看着不远处的香炉,越想越是生气,搬了块不大不小的时候,直接给沉进池子里,将鱼官儿给吓了一跳。
“先生何必非得逼我。”辰宁不悦的望着小池子,“他日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找上门来,我也不推脱,但叫我自己先出面,那是没可能的事儿。”
“唉,”孔离无奈的叹息,“这么多年,我岂能不懂你的意思,虽说沈煜说不上是什么明君,但到底比柳梵要强得多。”
“先生是想让我出手?”
“你从前不是说,护一方众生,也是修行者应尽之责吗?”
“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我出不出手,天道都不为所动,何必多此一举。”
“人事非天命,你怎么能如此想?”
辰宁忽然冷笑了一声,转回头看着孔离的时候,已然有些不悦。
“先生,”她这把心火压在心中许久,往日都不曾显露,今日却怎么也不想装太平了,“先生是把我当做了谁?”
孔离闻言,倏然抬头看着她,眼神里竟有几分杀气:“你觉得,我是把你当成了谁?”
可辰宁却是摇了摇头:“天道也好,众生也好,此间不过一个虚无境,先生在期盼什么?”
说罢,她闭了闭眼,安宁了心神,接着起身往门外去。
只徒留孔离盯着眼前一池波纹。
半晌未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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