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燕觉得这样说下去,今日也是分不出名堂来,于是只坚持说道:“你莫跟我说什么腾龙镯,如今南老夫人去了,这家业就该重归我南华南氏,和你们山阴南家没有半分关系!你说的那个镯子,是南家诸多铺子的信物凭证,自然也要归我们南家。”
南瑾原本想笑他们贪得无厌,厚颜无耻,可外头又传来了别的动静,只见昌王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让一让,诸位让一让,别堵在门口。”
随后,王府的侍卫们扒拉着众让开一条道来,随后簇拥着昌王和一个老者进了南府,那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的儒雅男子,南瑾一见那中年男子,忽然展颜一笑,也退至一旁。
昌王进了府,环顾四周,见院内素缟皓白,又想起辰宁伤重,不由得叹了一声,他先往灵堂内为老夫人上了香,又拜上三拜,这才退了出来。随后,他身后的老者领着中年人也进了灵堂,同样是三拜,后那年轻人更是跪地叩首,这情形叫守在灵堂内的南珺有些好奇。
南瑾走过来牵了南珺,小声说道:“珺儿,你随这位大伯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大家说什么,你就在旁边听着。”
南珺看了看那中年汉子,又看了看南瑾,虽说他不认识别的人,却是和南瑾投缘,略微思量片刻,于是点了点头,由着那中年人牵着自己出了灵堂。
昌王见着人到齐了,于是从怀里拿了一封信来,看向堵在门口的南燕等人说道:“诸位在此堵了多日,所为何事,本王也是略知一二,拖到今日才来,本王也是在等个合适的时机,关于南家的分配,老太太生前,早立了遗嘱做打算,如今本王接着你们两边的人都在,便借此将这遗嘱,给大家瞧一眼。”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卷锦帛,让手下侍卫展开,给众人一一看过了。
只见那遗嘱中赫然写到,南老夫人自归东胜国起,已重新回了山阴南氏,有山阴南氏的族谱为证,且南珺也上了山阴南氏的族谱,又说道这京城的诸多家业,乃是南老夫人的本家私业,当年代为交给了南华南氏的外族打理,离开南华时,他与彼时的南华南氏做了切结,将三分之二的家产送给了彼时的主理人,同时亮具了凭据给众人,那凭据上代为落款签字的,正是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