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手为自己斟了一盏,酒是温的,温酒入喉,少了刺激与辛辣,倒生出几分酣畅快意。若说这京城有什么令他不舍的,恐怕也只有酒了。
正沉思着,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两人小声八卦的声音,可偏偏他耳力极好,稍稍一凝神,竟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了吗?东大家上南家那宅子,有人住进去了!”
“那宅子空着这么多年,都破败得不像样了吧,能住人吗?”
“住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那府邸不就是因为闹鬼才没人的吗?”
“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前几年那院子里不是进了个贼吗?半夜的时候被吓出来了,对吧?”
“是啊,就是那家。”
“你说这也奇怪啊,南家这么大一个府邸,没人住也没请人打理,也不卖了,那可是东大街的地段,寸土寸金的,也不懂这东家想什么。”
“他们就是想卖,如今也得有人要,我瞧着这回住进去的人,就是准备来卖宅子的,要不你说他也不修缮一下。黑灯瞎火的,那么大一个院子,渗人嚒!”
“啧,不懂。”
司空白想了想,东大街上的南府宅子,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