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感到吃惊:“真是他啊?”
“嗯,所以你跟我说你在水月楼中出的事儿,我就觉得很奇怪,不仅我觉得奇怪,恐怕连百里彦也觉得奇怪,否则也不会放着水月楼这么久也没修了。”
韩靖还是有些不解:“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法阵在那这么久,可都没出过什么差错,总不能刚好那日就盯着你一个人,再有一个,你那日说你察觉了异状才动的手,百里彦到如今也不曾修缮水月楼,只能说明,水月楼的事情,恐怕背后还有别的问题。”
韩靖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辰宁这说的什么意思,他本就不懂这玄阵之术,更不了解这瑶城的情况,于是摇了摇头,极为为难:“没听懂。”
倒是祈远有了猜测:“你的意思,水月楼的玄阵有可能和永禄镇的那样,被人动了手脚?”
“嗯,我确实是这么猜的,可是能在百里彦的地盘上动手脚,对方的来路恐怕不简单。”
众人一晌无言,沉默了起来,倒是辰宁忽然想起那日夜里在永禄镇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忽然叹了口气,略感无奈的说道:“如今看来,这东胜国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韩靖挑了挑眉问她:“那你不猜猜,这位下棋人是谁?”
辰宁摇了摇头,这个可不好猜,她不甚在意的瞄了一眼外头天色,说道:“是谁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既无大权在握,又无家财万贯,打什么主意也到不了我们头上啊!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
韩靖一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儿。
而祈远却似乎没有在听他们说话,一直盯着正堂墙上的画,半晌起身走到画前,来回的打量那幅画,又回头问他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幅画有些奇怪?”
辰宁扭头看了过去,打量了片刻回道:“没什么奇怪啊,原先的画大概被主人带走了,堂上总不能空着,就随便挂了一幅呗,要是不喜欢,回头换了就是。”
祈远冲她晃了晃头,示意她上前:“你过来看看。”
辰宁与韩靖对视了一眼,一起起身走上前去。
顺着祈远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在画的背后,隐隐约约有淡淡的光影浮现,这光影让这画看起来像是浮在了墙上。
韩靖钦佩的拍了拍祈远的肩,赞叹道:“可以啊祈哥,你这眼神真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