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沉默了一下,少顷才答:“约莫是四年多前,我还在山间修炼,碰上白姑娘上山采药,救了一只白鹤,便给那鹤起了这个名字。”
辰宁好奇:“不是给你取的?”
“是,我那时是林间一株槐木修成的木灵,彼时槐木将死,我这修成的灵体便俯身在那白鹤身上了,所以白鹤是我,我也是白鹤。”
辰宁笑道:“有意思。那,你就因着这个对白姑娘倾心相许?”
昭临摇头,忽而又连连点头:“是,也不是,我愿先立过一个誓,谁若是给了我名字,那我便做谁的人。”
辰宁疑惑的看了一眼百里彦,原本想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习俗,却见百里彦也是一脸神色奇异的看过来。
当下已经失去了听故事的兴趣:“你自己捡着重点说吧,你是为何看上的白芷姑娘,又是怎么缠上她的。”
只见他略显惊慌,双手才想握在一起,却又连忙松开,只撑在地面。
“我刚附灵在那白鹤身上时,因着白鹤本身就伤了,白姑娘虽然给用了药,到底还要些时候恢复。”
“等两年后我再次下山,找了好几个镇子才找到白姑娘在哪儿,我先是准备用白鹤的身子去见她的,我想给她看看我的样子,可是镇子上的人说要抓我去卖个好价钱,我只好逃了。”
“后来我变作一个男子去见她,可她一看见我还是跑了。”
“再后来我听人说凡人来往都是需要因果,我多方打听,才知道白姑娘原本有个未婚夫,只是远在登州。”
“于是我打探了一下,变作了她那未婚夫的模样来见她。”
“就是这样?”
辰宁转头看向百里彦,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这东西没说假话。
于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问道:“白姑娘说,她并没有招来傀狞,那傀狞是你招来的?”
昭临闻言忍不住一抖,颤颤惊惊的说道:“我并不想招傀狞,只是阿芷居然碰上了她那未婚夫,我好不容易安抚了她,却还是骗了她。我也想过,要不杀了那人,这样一来,就再没有谁来影响我们了,可是我不敢,我怕阿芷知道了怕我,那天我正想着此事如何是好,却听到了一段乐声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便困在了一个密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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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后来有个声音威胁我,说我若是不能让阿芷与我结契,他们便杀了阿芷。”
“所以你入梦去找白姑娘了?”
“是。”
“你还是没有说明白,你如何招来的傀狞。”辰宁仍有疑虑。
“他刚刚所说密器,恐怕就是傀狞。”百里彦突然说道。
“是,我也是后来才察觉,只是为时已晚。”说着那昭临又俯身叩礼,“还请镇南侯救救阿芷,便是此事令我我神魂俱灭,我也无怨无悔,但求镇南侯就下阿芷。”
辰宁轻叹一声,见百里彦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下一秒,锦囊的袋口打开,便从白芷身上飞出一道紫雾进了锦囊中,百里彦看了看白芷,问道:“白姑娘,你可都听见了。”
只见白芷慢慢抬起头来,双目乌黑清明,点了点头:“白芷听见了。”
“那你意下如何?”说着,百里彦又朝辰宁投去一眼,只见她只出神的盯着白芷良久。
白芷跪拜:“侯爷,我能否见一见孟良君?”
百里彦愣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应了,随即唤来屠一,让他去请孟良君来。
说来也巧,这孟良君原本就是百里彦的一个属下,常往来镇南侯府穿信。
屠一离开以后,百里彦起身,唇角轻勾,笑意不达:“还请白姑娘与我走一趟,就当是陪我们看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