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在旁窥觑了孔南丘的剑术,虽然只是旁观斗法,绝难论出什么过处,但是许恒自问本心,倒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不过此人的手段也实酷烈了些,方才若他手段不济,恐怕就没什么‘再犯’之言了吧?
这种行事作风,竟叫许恒有些想起陈太辰来。
“三仙四秀,之所以一起成名,似乎便有最初之时,相互乃是友人之故?”
许恒若有所思收回目光,却暗忖道:“莫非这几人间,意气相投,都是这般性子?”
这三仙四秀,许恒遇见过了几位,可实在结的都是恶缘……甚至他还记得,自己在门中的几位友人,可也都与这‘轻鸿剑’有些恩怨。
想到此处,许恒不禁摇了摇头,倒有一个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他往星宿海来时,便曾遇到了南道静,而且在水镜洞天之中,还有一面之缘,显然此女还没离开东海。
现在又在赶路途中,遇到了孔南丘,而且与他斗法之人,显然也非泛泛之辈。
许恒并不觉得,自己有何特殊之处,以至于他走到何处,总能遇见这些已在修行界崭露头角的人物。
如此唯有一种解释,既是……
“是非之地么?”许恒不知为何,竟是想起昔日的应州城来,不禁自言道:“这次又是因何缘由呢?”
他念头一转,便化一道焰光冲入云去,这番却是稍稍偏离了往月池岛的方向,约莫一日之后,便见碧海州熟悉的陆线出现在了眼前。
许恒记得碧海州上有几个仙市,都还颇算繁华,于是一一寻将过去,果然很快寻得了一家枯水阁所在。
许恒上次入枯水阁,还是初到东海之时,不过后来虽没再此光临,对于枯水阁的消息之灵通,到还算是记忆犹新。
他见此阁大门敞着,知晓没有客人在内,便径直往里而去,深处果然一般无二,都是龛位、水井,再无多余之物。
许恒从那龛位之上招下一张符纸,落指书了欲知之事,投入水井之中,龛位上的人像很快开口,却是说道:“十枚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