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虽不高,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摔下去,断了腿,毁了容,岂不是罪过!
四爷一把揪着那石三的辫子,就把他给扯到门外走廊里。
石三一时不防,嘴里直骂娘:
“哪个天杀的奴才,敢动你爷爷我,爷爷要你的小命!”
四爷揪着他辫子把人扔到门廊里,还细心地帮惜宁把门关上。
他很想安慰惜宁一句,可又怜惜她今日如此狼狈出丑,被自己看见,不知心里多委屈多羞愧。
要是再多待片刻,与她说上两句话,怕事后人清醒过来,心里就更过不去了。
干脆什么都没说,只守在门口,等着十四过来。
那石三被踩着,听见侍卫低声问:“四爷,这人怎么处置?”
四爷摆摆手,意思先不管。
石三一听四爷,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是听说过,这京韵楼是皇子的产业,难不成揪他的是四皇子?
趴在地上,微微抬头觑,瞄见四爷腰上的黄带子,吓得连连求饶。
十四爷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来,四爷站起来,掸了掸衣襟,低声说:
“自己的女人,照顾好了,你若护不住,日后就别怪有人抢!”
扔下这么一句,人就噔噔噔下楼走了。
十四爷欲言又止,可什么话都不好说。
说谢谢四哥吧,刚才那句话,听着怎么都不对劲。
什么叫日后别怪有人抢?
质问四哥什么意思?可人家又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
真憋屈啊!
十四推门进去,惜宁还抱着窗栏跨坐呢,她吸了那迷香,这时候浑身瘫软,脑子迷糊,心里又惊又怕。
刚才进来的是四爷吧?这回全完了,十四爷还不得名正言顺地把自己给关回小竹园去!
呜呜呜,惜宁自己都没察觉,就抱着窗户板,哭了起来。
十四爷几步跨过去,把她抱下来,惜宁意乱神迷,看了一眼是主子爷啊!
一双胳膊就搂上他脖颈,使劲蹭着,要亲他咬他。
十四把惜宁脑袋按在肩窝里,扯了窗帘布,把她闷头盖上,抱着人出门。
那石三还在门廊里跪着呢,十四一脚踹过去,对手下护卫说:
“把他头发剃光了,衣服扒了,扔到城门外去,不许骑马叫车,让他自己走回府去。”
一路上,十四爷已经问明白石三什么身份,要搁以往,非得拔剑相向不可。
如今他也有了些城府,知道这西南布政使的公子,杀不得。
只能羞辱一番。
惜宁被窗帘布裹着,没人看见她满面潮红,两手两脚紧紧地缠着十四爷。
若不是脑袋被十四大手给按在肩窝里,她怕是已经啃上了。
上了马车,十四依旧按着她,嘴里低声安抚着:
“嘘……,别动,乖,一会就好了……”
好在这明晖阁离十四爷的私宅也不太远,不过两盏茶功夫就到了。
进了内室,惜宁脱离了窗帘布裹挟和爷手掌的禁锢,便不管不顾地捧着爷的脸,亲了上去。
一边亲一边嘤嘤嘤地直叫唤,还扭来扭去地,扭得十四爷火气从腰腹直往脑门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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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捉住她两只手,微微后仰,喘息着说:
“阿宁,乖,你……我不能……对你不是见色起意,我不是色胚子……”
惜宁嘤咛着缠上去,两手毫无章法地撕扯着爷的衣襟,嘴里支吾着:
“嗯嗯嗯,爷不是色胚子,我是色胚子,爷,你快些吧……”
十四简直要疯了,他知道惜宁此时意识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深怕此事过后,她会骂自己趁人之危,色令智昏……反正小女子不讲理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阿宁,乖阿宁,爷不想占你便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宁两眼湿润,眼底一片猩红,支支吾吾地说:
“我知道,爷,阿宁……阿宁好难受……爷你疼我好不好……”
十四小腹一阵抽紧,哑声说:
“好,心肝,爷疼你……”
大手一举,把惜宁托举到了自己腰腹上……突然又想起来,抬头与惜宁说:
“阿宁,我把杨格格送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她了,以前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往后咱们再也不提她了,行吗?”
惜宁哪还顾得了什么杨格格,恨不得整个人揉碎了捏扁了,与十四合二为一,只胡乱点头,嘤嘤嘤地娇唤着……
……
一片狼藉,好容易风过雨歇,十四把惜宁抱到净室里,细细清洗后,搂着她轻轻拍着,哄她入睡。
那迷香的药劲过了之后,惜宁渐渐清醒过来,又懊恼又惭愧又伤心。
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十四爷,担心一开口,爷就会说带她回府去,干脆装作累极了,窝在爷怀里沉沉睡去。
十四爷一夜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早上醒了,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一手抚摸惜宁脸颊。
惜宁其实也醒了,眼睫毛控制不住地抖动。
十四爷用手指拂过她长长的睫毛,哑声笑道: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惜宁微微脸红,撅了嘴睁开眼,刚想说什么,却被十四爷给堵住了。
他咬着惜宁的唇瓣,模模糊糊地说:
“阿宁乖,昨天你迷迷糊糊地,一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