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原是一样的人,何必如此……”
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虽是个侍妾,但十四爷爱重,也算有了几分尊贵。
与奴婢丫鬟们自称等同,怕是伤了爷的颜面与好意,日后也难御下。
便生生噎了回去,瞄了眼刘喜,和旁边侍立的宋嬷嬷银姑红姑,轻咳了一声才道:
“多谢主子爷恩典,既是来了我屋里,日后好好当差便是。”
落杏低头应是,刘喜笑吟吟地把主子爷的吩咐交代道:
“爷说了,落杏以后升二等,就是这屋里的管事丫鬟,贴身伺候着,万不可让姑娘落了单,受了委屈才好。”
宋嬷嬷是做老了差事的,听这话哪有不明白的?
她和银姑原是福晋派来看着惜宁的,隔几日便会被孙嬷嬷叫去问话。
红姑则是个没心眼的,只知道干粗活。
她但凡是个机灵的,那日姑娘与四阿哥撞到一起,早就偷偷溜回来报信了!
哪还会傻愣愣地跟着姑娘一起在花园里罚跪!
这落杏是主子爷派来给惜宁姑娘保驾护航的呢。
宋嬷嬷便笑吟吟地上前:
“还是主子爷想的周到,这屋里确实少个贴身伺候的精细人,日后老奴,银姑与红姑自然都听落杏姑娘的吩咐。”
刘喜一笑道:
“这样就好,你们几位好生伺候着姑娘,日后且有造化呢。”
说着便与惜宁行礼告别,自行去了。
落杏被安排到厢房,与宋嬷嬷同屋,如今银姑和红姑一个屋子,倒是把这一排厢房都住满了。
没几日,她便看出来了,银姑不善。
眼神闪烁,见了她虽然也行礼,可嘴角却往下耷拉着,明显是把自己当做了对手。
也难怪,两人年岁差不多,身份也差不多,一个是前院爷身边的三等,一个是后院福晋身边的三等。
她一来就升了二等,管了事,压银姑一头,让她怎么服气?
落杏心里有了底,不声不响 ,只尽心尽意地服侍惜宁。
惜宁反而觉得不便。
原本是银姑服侍惜宁穿衣服梳头,她自以为是福晋的心腹,明面上是丫鬟,实际是福晋派来看着惜宁,别让她狐媚子蛊惑爷们的,心里就有些瞧不上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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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宁不怎么使唤她,她也乐得偷懒,经常就在东屋歇着,做些针线。
如今落杏来了,竟是一刻也不离惜宁的身。
惜宁午睡醒来,刚坐起来,她便蹲下身给她穿鞋。再略咳一声,她便端了茶来送到嘴边。
夜里还安排上守夜,她和银姑轮着来,就在惜宁屋里打地铺,说这才是规矩。
宋嬷嬷也满口跟着赞同,说之前姑娘不要人夜里伺候,她就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