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尹虽然说要好好招待我们,但饭菜却异常简单:一人一大碗卤肉面,然后是一大碗羊肉,再然后是一大坛酒,便没有了。
我和公孙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然后又对望了一眼,看到的只有对方眼里的嫌弃。
陈尹走过来给我们两个倒了两大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大声说:“公孙大人,阿蛮公子,我们干了!”
公孙文看着桌上子这些全是包了浆的黑边碗,有点恶心,但又不好拂了陈尹的面,只好站起来,端起碗,说:“陈将军,本官不胜酒力,浅尝即可,你随意。”
陈尹见公孙文这样说了,人家官职比自己大,也不好强迫他,只好哈哈一笑,说:“好好好,公孙大人随意。”
陈尹见我还稳稳地坐着,连忙招呼我说:“阿蛮公子来,我们干了。”
我还没说话,公孙文黑着脸说:“她沾酒就醉,酒醉后还丑态百出,这酒她就算了。”
陈尹被公孙文的黑脸虎住,只好打哈哈说:“如此你们就多吃点多菜,多吃点。”
随后陈尹把碗里的酒一口干了,然后灰溜溜的回到张三、李四那桌去了。
公孙文坐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拿筷子吃饭,我却呼哧呼哧地大口吃了起来,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可把我饿坏了。
公孙文见我吃得那么香甜,仅存的一点洁癖也被刺激没了,赶紧端起碗也大口吃了起来。
饭后,喝了几杯茶后,陈尹过来请示接下该怎么做。
我连忙掏出郑显写的那封密函递给他,我没有把玉牌拿出来,免得节外生枝。
陈尹看了密函后,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说:“天,天花?那两名太医的病,是,是天花?”
我点点头,说:“没错,而且这两名太医由边境回京,这一路已不知道感染了多少人。”
陈尹吓得瞪大双眼,恐慌地问:“这,这该如何是好?”
我说:“你不用慌,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要在牛身上种植牛痘,再用牛痘疫苗来治疗天花,这是目前唯一办法。请问陈将军,如今牧场上有多少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