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姐姐?”花如雪抬头,眼里的惊喜不加掩饰。
本打算晚些时候去一趟东阳宁氏,没想到竟如苏志所说,待在观云城便能等到宁淑妍。
“那丫头本就在观云城出了事,宁家主听闻观云城有位医仙医好了黎茳芷,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白沐笙点点头,故作轻松地问道:“见你模样不似从前那般愁眉不展,可是有法子了?”
“有一个。”花如雪沉浸在马上就要见到宁淑妍为她医治的喜悦中,并未发现白沐笙灰色眸子里难掩的落寞。
等花如雪再抬头看向白沐笙时,他又恢复了满眼的笑意。
“听说兽潮那日的变故源自侍剑宗,你要如何谢我?”
白沐笙讨赏的表情过于明显,让人无法忽视。花如雪惊奇侍剑宗又得背锅的同时,竖起大拇指对白沐笙的做法表示赞同。
这锅,侍剑宗高低得背!
“所幸那日东阳宁氏的人多半去了青阳山,跟我们同去半月丘的修士并不多。”说话间,白沐笙拿出一块鎏金的红木牌,木牌正面写着“侍剑宗”三个大字。
花如雪见那块破碎的身份牌,眉头一挑,顿觉事情不简单,“这是?”
“恰好有位侍剑宗弟子重伤,正在府中修养。”白沐笙没有解释破碎的侍剑宗弟子身份牌从何而来,只简单地陈述着侍剑宗弟子子书琰重伤留在城主府修养的事实。
有侍剑宗的弟子身份牌,又有重伤的侍剑宗弟子在,将兽潮的异常说成“侍剑宗施以援手”,如此以假乱真的消息,信的人自然多。
甚至比“向君雪研究出秘药”的可信度更高。
前者是隐世宗门中出来的弟子,后者是名不见经传刚得到玄铁令还未入的侍剑宗弟子。
没同她一起到达半月丘的修士,但凡没傻都知道该信哪个。
“谢了。”花如雪朝白沐笙郑重道谢,她见过太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像白沐笙这样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实在难得。
白沐停下脚步,转身弯腰说道:“你若真心谢我,不如叫声哥哥来听?”
“……”花如雪无奈叹息,这大好的坑她的机会,白沐笙还真是一点都不珍惜。
“哥哥。”花如雪轻声喊道。
声音很小,连她自己都未听清,可白沐笙却笑弯了眼睛,挺直腰板,应了声:“哎!小雪不怕,有哥哥在,你只管横着走!”
这话似乎在他心底酝酿了许久,如今说了出来,他浑身畅快淋漓,步伐都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