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漫步于此,看到这墙上挂着几幅你幼年时练的字,让孤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孤就命人唤你来此。”
大皇子宋少熠跟在父亲身后,小步慢慢走着,倾听父王说话。
“当年你就坐在那片木窗下的书桌上写字,笔都拿不稳,可是你却很用功,不服输,就一直的练一直的练”
宋少熠低声感叹道,
“儿的第一个笔字就是父皇手把手教的横撇竖呐,至今,在儿脑海中记忆犹新。”
皇帝宋时君看着墙上的字,继续缓声说道,
“那时候光教你怎么练好每个字的部位,握笔,就教了一个月,纠正错误用了两个月,你才学会怎么握笔,担心你隔两天就忘了,你呢,也特别懂事,一笔一划的自己勤奋练着,没日没夜的。”
宋少熠此时浅笑回道,
“是啊,那几个笔力,儿总是记不清楚,儿蠢笨,学了两月有余才学会横撇竖呐的握笔。”
“当年你的年幼,只到了孤的膝盖这么高,你穿着碧色的小衫,坐在宽大的木椅上,还略有些许不稳,时而会身体不稳的倒下,我就站在你身边,教你坐直,不要弯身,你很是听话,无论握笔的姿势多累,都会坚持着,身旁的宫女奴才们都不敢上前扶一下,只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听话,让他们不要扶你,孤当年很是欣慰。”
“是,父皇记得比儿臣还要清晰。”
“你三岁启蒙,正是入皇书院好好学习读书之时,八岁之时,皇书房的老师就说你聪明机警,背书一气呵成,会作诗,会写文。
宋少熠回想起儿时的回忆,正如皇帝宋时君所说一般,他笑着接话道,
”儿后来还会习武,当年天下第一的武学老师明月飞是父亲给我安排的,成为了儿的武学师父。”
宋时君想起了明月飞,想他早已驾鹤西去。他继而开口道,
“明月飞当年教你十岁习武之时,你体力不支,常常力量不够扎马步,孤在一旁看着,便狠狠骂了你一顿。”
“是,父皇责罚儿子,却避让所有人,儿清晰的记得,那时父皇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新宋是以兴武而威慑天下,书读的好,武更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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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君听完后,苦笑着中又带着几许舐犊之情,
“呵呵,你还记得。”
宋少熠一席话戳中父皇的要害,舐犊之情。
“儿子一直铭记于心。”
“那是孤的肺腑之言,也是怕旁人对你闲言碎语。让你失去了孩童的天性。但是呢,也要让你明白,把新宋最重要的责任告诉你,所以,孤只能对你严辞苛刻。”
“儿明白,不论父皇对儿有多么严辞苛刻,都是为了儿好。”
宋时君转身继续踱步向前,来到了阁楼的落地窗前,他看着御花园中,湖水上的一对一大一小的野天鹅,在畅游。
“光阴似箭,你都这么大了。”
“儿如今,起了府邸,入了朝堂,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
宋时君此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这个高峻的儿子,说道,
“你学武那日,还仿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宋少熠抬眼与目光如炬的宋时君四目相对,他内心恍惚,似乎觉得今日的父皇有些许不同,
“父皇今日唤儿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嘱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