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如往常一般，选择静观其变。

普通散修，各势力之中实力低微者，仓皇奔逃的百姓们，更是如同未听到一般，无人在意。

他们满心都被恐惧和迷茫占据，哪还有心思理会这突如其来的话语。

草原众人，埋藏于王朝之内的“钉子”，皇宫之内的神秘合作者，同样也听到了这句话。

他们神色各异，有的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有的疑惑地皱起眉头，有的则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或许王朝此刻已是强弩之末，那求援之举也是真的。

但他们又有些担忧此举是崇仁帝的阴谋。

多方沟通后，巴特尔最终决定稍稍加快推进速度。

但不贪功冒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局势的发展。

苏牧望向穆天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

“穆院长，您这样做，值得吗？这句话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穆天明吐出一口浊气，艰难开口道：“尽人事，听天命……”

这句话的作用，对每个人都不同。

而这世上，受其影响最深的，便是那已然抵达京都外城的儒生。

那不远万里，从永乐镇赶往靖边郡的“邋遢”儒生！

听到这句话之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内心之中那堵一直阻碍他前进的墙，此刻在这话语的冲击下，裂缝迅速蔓延。

那困扰他许久的瓶颈，也开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本古籍，绽放出无比闪耀的光芒，照亮了他满是尘土的脸庞。

儒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体里涌动。

其速度变得更快了几分，再度狂奔了起来，衣角在风中烈烈作响。

小院中，夜色渐浓，如墨的黑暗逐渐吞噬着最后的余晖。

清冷的月光洒下，给四周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苏牧沉默不语，望着那被照得斑驳的地面，心中思绪翻涌。

片刻后，他扶起穆天明，奔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