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山洞里一共有十个箱子,从左至右,两两一排摆放。”叶怀昭往前坐了坐,脱离了楚青钺的怀抱。楚青钺有些不悦,但看他认真的神色,也专注的听着。
“最前面的两个箱子已经空了,金子已经被转移走了,后面八个箱子,我们都打开看过了,里面都装满了金子,估摸了一下,每箱至少有一百斤。”
楚青钺摸了摸下巴,“换成银子,得有将近十万两啊,省着点,够镇北军吃半年了。”
叶怀昭对他有些无语,这人一提到钱,就想到边关将士的军费。
“你身上有没有金子?”叶怀昭问道。
楚青钺摸了摸,只摸出几锭碎银子,有些尴尬。“要金子干嘛?我家有,但没带身上。”
“我想看一下,金子和石头,谁更重一些。”“金子重。”楚青钺肯定的回答,“战场上我们会根据对方的辎重数量、重量做出判断。”
“那就没问题了,我当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经你提醒才发现,重量不对。”
“哦?你们没有称,应当也没有时间细看。”
叶怀昭点头,“但是那山洞里的土,很是湿润松软。”
楚青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深浅不一样。”
“没错。”叶怀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面两个箱子,虽然已经被搬空了,但压痕极深,后面两个箱子跟这两个一样,都是刚好在那箱子的包角最上端。而后面的那两个箱子,虽然里面是装满的,但陷入泥土的部分,却未到那箱子的包角最上端。想来,剩下的那些箱子也是如此。”
楚青钺点了点头,“这是常见的贪墨手法,尤其军中常见。不敢明着缺斤少两,便在下面用些陈粮、糠壳充数。军中粮官收到了,也只能默默记在账上。”
“害群之马啊,就不能上报追究源头吗?”
楚青钺摇了摇头:“上行下效、层层贪腐,追究下去,也不过抓出几只替罪羊而已。”
叶怀昭也面带怒色,拳头紧握。
“将士们在外拼命,就连这糙米都要作假,当官者号称父母之官,却刮尽民脂民膏。”
“怀昭,若我没有猜错,这批黄金,应当已经运回京城了。”
“那个山洞里的蛇卵?”叶怀昭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