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天水寒立即便是反应了过来，此时，他已经无法再保持如之前那般平静，哪怕他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眉宇间，终究还是透出了几分凝重。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朕吗？为了证明给朕看，还与朕说了朕曾经说过的话‘对手、敌人’，现在你是否还是认为，你很了解朕？”

“这一局你赢了，得意一下，理所应当。”天水寒眯着眼，转头看了一眼自己麾下那些人，接着泯然一笑，又道：“可他们还活着不是吗？”

李宸点头，天水寒又道了一句：“而且，本殿已知晓了你是怎样把它限制在你掌心的。”

闻言，李宸笑了笑，见状，天水寒又接着道：“所以，彻底禁锢，便是你那手段的极限了。”

“不用试探朕。”李宸轻笑着扬起了自己的左手道：“它还有他们，朕只禁锢，那是因为它朕还有它用，他们，虽说注定是要死的，但此时朕想让他们多活那么一小会儿，哪怕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至少眼还能看、耳还能听、脑袋也还能想。”

“留着它有什么用？”天水寒又眯起了眼睛。

“你不是很了解朕吗？你猜啊。”李宸玩味一笑，说话间已是转头朝那二十三人看了过去：“你们这族老，可是一点不在乎你们的生死呢，你们没有价值了，是生是死，他也就不在乎咯。”

“你不但要杀人，更是要诛心啊。”天水寒目光凝视着李宸，沉声道。

“朕杀了谁？又是要诛谁的心呢？”可李宸哪里会理会他此时的心情，继续摆出玩味的模样，看向那二十三人，道：“你们都应该要感谢朕，你们这族老，以前做事怕是不会给你们这般解释清楚吧。”

“你不动手是在等什么？”

听到天水寒这一声冷喝，李宸笑了，他转过头朝天水寒望去：“你输的不止是这一局，你心境破了。”

“……”天水寒无语，一股怒火自心间喷出，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此时已经紧紧攥成拳。

“别急，朕说了，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有的布局一点一点地被朕毁去。”李宸轻笑着，以一种轻飘飘的语气缓缓说着，最后又指着三长老的方向问了天水寒一句：“以你对朕的了解，不会真的认为朕留下的手段，只是为了他们这区区二十来人吧。”

此言一出，天水寒表情顿时凝固了，眼中也是同时露出了思索、猜疑、凝重等各种情绪的光芒。

沉吟了一下之后，天水寒眼神、表情，竟然是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李宸：“放手施为即可，本殿拭目以待。”

李宸嗯点了点头：“也好，让他们也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