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洋轻声对仇海说道:“说来话长,进去再说!”
仇海心知此事不能张扬,便低声说道:“快进来!”说罢,便引二人进了院内,关上院门。
王大苗迎面走来,见到两人的样子,惊得捂住了嘴。待她反应过来以后,急忙跑到李浩洋身边,上下检查他身上,一边检查一边问道:“洋哥,你没受伤吧?”李浩洋轻轻推开她的手,整了整衣裳,说道:“我没事!”说着,便随仇海往屋内走了过去。
两人洗浴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换下的血衣则被仇海拿到厨房,塞进灶台中给烧了。
几人围坐在厨房小方桌旁,仇海问道:“说吧,你们不是去金陵城买东西了吗?你俩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李浩洋回道:“今日我兄弟二人前往黑风堡,与一位朋友道别...”话没说完,仇海便问道:“黑风堡?你们怎么会有黑风堡的朋友?”
李浩洋回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是我俩初到金陵城时,认识的朋友,他现在不知为何做了黑风堡的长老,我们便想着去与他道个别。不料却在黑风堡外,被巡视的侍卫误认为是金陵城的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我们绑了,进了黑风堡,刚好遇到金陵城主到访。那时他正要离开,不等我们解释,我俩便被当做金陵城的人,我们跟着金陵城主一同走出了黑风堡,走了一盏茶功夫,密林出窜出一队人马,现在想来,应该是金陵城的卫队!”说着,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有些恨恨到说道:“谁知那金陵城主竟如此狠毒,二话不说,便派了两名侍卫要杀了我们,我和凌云被逼无奈,奋力抵挡,那两人却步步紧逼,定要致我们于死地,慌乱中,我们就失手把他们俩给杀了!”
李浩洋说完,抬眼看向了仇海,仇海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俩虽然身强体壮,但毕竟没有习过武,金陵城侍卫武艺高强,竟被你俩给杀了?”李浩洋回道:“说起这个,还得感谢铁柱叔为我俩打造的这两把刀剑,看似寻常之物,竟能似乎削铁如泥。”
仇海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们的刀剑是铁柱给你们打的?”李浩洋说道:“是啊,全凭着这两把刀剑,我兄弟二人今日才能活着回来的!”
说着,李浩洋取来他那柄大刀,拔刀出鞘,摸着刀口对仇海说道:“您看,一刀便砍断了那侍卫的刀,这柄刀确只在刀锋有些缺口,磨一磨,便还是一把好刀,这可真算得上是一把宝刀了,凌云那柄剑也是一样的!”
仇海凑上前看了一眼,果然,那刀锋几乎完好无损,可他脸上确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似乎全在他意料之中,转而却问道:“你们杀了金陵城的侍卫,那金陵城主怎么肯放你们走?”
李浩洋答道:“我俩倒是没想那许多,当时急着逃命,我扶起凌云便往回跑,经小路绕回到了这儿!”
到这里,仇海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浩洋三人都好奇地转头看着他。
片刻之后,仇海略显急切地对李浩洋与凌云说道:“你俩杀了金陵城的人,那杨振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若是知道了你们住在我这儿,必定会找上门来。我一把年纪了,也见过些风浪,倒是无所谓,大苗腿脚刚刚接骨,还没完全好起来,走不了远路。你俩收拾收拾,连夜逃命去吧,别再出现在金陵城势力范围了。”
凌云此时已经彻底缓过了劲,他闻言起身道:“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我们自己闯的祸,岂能一走了之,把危险留给你们!”
李浩洋也起身说道:“是啊,我二人初来乍到,幸得爷爷收留招待,如今闯下如此大祸,岂能独自逃命而置你们爷孙的安危于不顾?”
仇海摆了摆手说道:“诶,话不能这么说,老夫虽已年迈,却也是江湖中人,颇有些武艺,尚能自保,大苗随我闯荡江湖近十年,也学得一些本事,况且过去这些年一直在给黑风堡护镖,与黑风堡也颇有些渊源,这一时半会儿,金陵城不会把我怎么样。”
李浩洋与凌云坚持道:“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们不能丢下你们不管!”
仇海沉下脸色道:“这俩孩子,咋这么倔呢?让你俩逃命去,怎么就不听?”
李浩洋说道:“爷爷,不是我们不想逃,而是不能因为我们逃了,却遗祸于你们,你们若是因我兄弟二人受到牵连,给你们带来什么危险,我们如何能苟活于世?便是那金陵城主寻上门来了,要杀要剐,我兄弟二人抵命便是,绝不能连累你们。”
仇海无奈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既然你们坚持留下,那就走一步算一步,看那杨振威要怎么样吧。”李浩洋与凌云听了,咬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话说两头,在那黑风堡内,四名守卫腰间挎着大刀,伫立在议事厅外。而议事厅里面,新月教新教主崔海龙正与左护法余伯阳商议着什么事。
只听余伯阳问道:“今日之事,教主怎么看?”崔海龙问道:“恩师是说杨振威所说的事吗?”余伯阳说点了点头。
崔海龙突然脸色一沉道:“哼,杨振威那厮,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新月教无人,嘴上说什么希望新月教与金陵城两家和睦相处,背地里里却有着极其险恶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