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晓怡说食狌狌肉健行,这话还真不是盖的。
就拿夹住我们狂奔的兀都来说,它的速度是绝对超过了越野车。
时速多少我是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向我们冲过来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脸上肉皮子乱颤,而且被它夹住初时还觉得腰间酸痛,后来竟麻木了。
总之一句话,真不是什么好感觉。
而祝余为了早点赶到建木那里,亦采取了急行军的步伐,即是除了吃饭的那一会儿工夫可以休息外,其他时间都由兀都以同样的方式昼夜践行。
而兀都这只狌狌也不知怎么来的劲头,一路上又蹦又跳,毫不减速的行进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我们面前终于出现了一片森林,兀都这才停步,并将我们放下来。
我本来就体虚,这一着地便若稀泥般瘫软在地,再看安晓怡也并不比我好哪去,也是一副骨头架子几乎被颠散的感觉。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不免一阵泛酸,想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如何要受的这份罪。
可是凡事自由天定,我们身逢落难又如何分的了男女,只求各自尽力及早脱离这份苦海。
祝余却是一点事没有,她从兀都背上轻跳下来,拍着兀都的背夸奖道:“老兄你可真棒,这次能这么快来到这多赖你了。
谢谢!你先去玩吧,等我有事再叫你。”
兀都闻言脸上泛起喜色,突然张口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用手猛捶几下地面,然后一纵身跳入森林当中。
望着兀都离去的身影,祝余不无感慨的叨念了一句:“狌狌本身其实是一种非常善解人意的生灵,
它们非常希望能和人友好相处,可是人为什么还要为吃它们的肉而猎杀它们呢?”
我一时没有听明白,不由得“嗯”了一声,祝余朝我瞅了一眼,假装没听见又转过脸去。
我是讨了个无趣,便只顾自己的站起身来,感觉双腿还是颤个不停,但是勉强还能移动身体。
安晓怡那边就有些困难了,她不得不在祝余的搀扶下才站起身,好半天才算缓过一口气。
而祝余这才又来到大个子身旁,将他担在身上背好,然后又哈腰将行李拾起来,用长矛挑起横担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