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一阵哑然,我则趁机说:“其实我……本大员微服出巡是为游山玩水,带的人岂可掉价,弄两份虚开的文书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啪”——!那大王一手猛击木椅的扶手,气得体若筛糠,浑身栗抖。指着我骂道:“你这狗官还真有脸说,也真不愧有什么君王就有什么臣下。
你老实交代,在任上到目前,都做过哪些鱼肉百姓的事情?”
“这个吗?”我冷哼一声说,“像是卖官鬻爵,贪污枉法,徇私舞弊……”
这时我偷眼瞅了下身边的安晓怡和大个子,他俩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惊诧的看着我,一看就知道是以为我疯的胡言乱语了。
我故意装作没瞅见,心说以为疯就疯吧,索性干脆更加肆无忌惮一些才好。
于是我继续说道:“还有欺凌你们这群草民,告诉你吧,像强征民夫、强抢民女这类事本大员干多了,他们那俩奴才就是我捉来的。
平时他们都懒透了,这次若非打骂还不愿与我随行,这回可好,能与本大员死在一起也是你们的福气!”
说着我还趾高气扬的瞟了他们一眼,然而从这一眼中,我瞅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却恰好的表现出愤愤然的样子。
果然是不出我所料,那大王表现的暴跳如雷,他跳着脚的指着我骂道:“你他娘的,老子当大王这么久,还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猖狂的官。
想必你也是有了死的觉悟,不过想找人陪葬,没门!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开膛摘心,枭首示众!”
那大王一声令下,就有喽啰上来拖我,我陡然把眼一闭,心说完了,我终是还需死的。
自古就有人常说“人生在世谁无死”,只是不曾想轮到自己却是如此的凄惨,真不知一会儿剖腹摘心是啥滋味?
说起来我这一心求死却并非我自愿,实在是形势逼人,无有办法,落在这些后娘手里又口无可辩,若无一人死便就是全死,我岂能眼见此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