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教摇头道,“前辈谬赞了,传言不可信,都是谣传而已,当不得真,旁门左道不止一提。蔽宗只是功法特殊,借用天数星象以及奇门八卦来参悟修行,前辈您可能误解了!”
韩沁怡知道事情不可能太顺利,叹道,“于掌教,实不相瞒,我等乃是兑元城佳家子弟,确有要事相求,请于掌教不要推辞。”
搬出佳家名头,果然好使,对方既然来自佳家兑元城,他也不好怠慢。于掌教略微犹豫一下道,“不知前辈推衍何事,是人?是物?牵扯到的人是什么修为?”
韩沁怡回答道,“是人,金丹修为。”
于掌教摇头道,“在下只是筑基修为,怕是难以完成。推衍金丹前辈能命格,还需我风师叔出面,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多年不与外人相见。我只能禀报一声,风师叔能不能面相助,我就爱莫能助了。”
韩沁怡略一沉思道,“多谢于掌教,你就说兑元城符堂佳安烨道侣前来造访,希望他与我能一见,无论如何都先见上一面。”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于掌教回到迎客大殿对韩沁怡拱手道,“韩前辈,风师叔有请!”
三人大喜,跟随于掌教来到一所偏静的小院,刚进院落,就看到一位身穿道袍中年男子,微笑看着众人。
于掌教慌忙引荐道,“这就是我风师叔!”
又对中年道人拱手,“师叔,这三位是来自兑元城的贵客。”
中年道人一稽首,含笑道,“贫道风来,见过三位道友。”
韩沁怡也对他一福道,“风道友,妾身兑元城韩沁怡。有劳了!”
风来笑道,“请到寒舍一叙。”
几人跟随风来进屋后,于掌教奉上热茶,就拱手退出来了。
风来举起茶杯对韩沁怡问道,“韩道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韩沁怡放下茶杯道,“风道友,实不相瞒,妾身想请你为我推衍一事,还请风道友鼎力相助,妾身感激不尽!”
风来摇头笑道,“韩道友可能误会了,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预知未来的推衍算术,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如果真有此道,蔽宗还会龟缩在这贫瘠之地?蔽宗更不会落魄至此,也不至于宗内弟子凋零,青黄不接。”
韩沁怡掏出一个玉盒放在案几上道,“妾身知道推衍之术颇费神魂,区区两粒养魂丹,不成敬意,还请风道友不要推辞。妾身真的是诚心而来,此事干系重大,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请风道友指点迷津。”
说完对风来深深一礼。
风来慌忙起身回礼。
佳家的养魂丹独步天下,风来当然如雷贯耳,说不心动是假的。
他犹豫一下道,“韩仙子,推衍命格,有伤天和,对大家都不好。而且占卜算命旁门左道,其结果不一定作数,只是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安慰,韩仙子万万不能当真。”
韩沁怡点头道,“妾身知晓,还请风道友出手,无论结果如何,妾身都认!”
风来叹口气道,“推衍何人?可有生辰八字?”
佳安烨的生辰八字别说韩沁怡,连佳安烨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年、月、日。时辰根本就不知道,佳富贵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早就将儿子的生辰八字忘的一干二净,他母亲肯定知道,问题是母子二人就见过一面,而且见面就吵了一架,哪里还有心情问一下生辰八字?
韩沁怡摇摇头,不过她也对此道略知一二,她从怀里掏出一根佳安烨的头发丝放在案几上道,“我夫君自小就离开双亲,等到他长大成人,双亲早已离世,他一人孤苦伶仃,哪里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他,他真的很苦!”说罢,泪如雨下,
风来摇头叹息道,“韩仙子不必忧伤,有生辰八字最好,没有也罢。左右不过是推衍未知,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往心里去!”
韩沁怡问道,“是不是没有生辰八字就无法推衍?他的毛发不成吗?”
风来摇头苦笑道,“韩道友,对推衍占卜之事,你大可不必过于纠结,事物都在不停的运转,现在占卜的是凶,也许下一刻就会逢凶化吉,且不可过于当真!”
韩沁怡点头道,“我明白,是妾身失态了!”
风来又道,“推衍方法成百上千种,时间、人物、地点,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