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畅颇有几分考教意味地问道:“你觉得该当如何?”
谢芸儿一愣,思索了一下就回答:“弟子不敢为掌门做主,但曾顺此举有些无赖,无敌宗不屑与他一般见识,应该赶走。”
关畅盯着谢芸儿,神情忽然严厉起来,道:“你的确不敢为我做主,可是你似乎敢违背门规!”
谢芸儿心中漏了一拍,立即跪地说道,“弟子知错,可是——”
“可是什么?”关畅打断她,质问道:“值守弟子的职责是看管山门,遇事向执事弟子或外门首座汇报。执事弟子是吴玮、外门首座是宋熊。若他二人不在无敌宗,也会将事务交接给他人处理。你却直接来找我,原因无外乎有两个。第一是因为那人点名挑战我;第二你认为自己是内门弟子与我和你师父亲近、身份超然就可以特殊处置。我说的可对?”
谢芸儿已经泫然欲哭,憋着嘴点了点头。
关畅语气慢慢平和:“你也知道无敌不屑于那些无赖之辈一般见识。无赖没有遵守规矩,而我们要守规矩。尤其是要守住自己宗门的规矩,否则会让外人看轻,也会有很多麻烦。罢了罢了,今日我就再会一会那个曾顺吧。”
关畅说罢挥了挥袖子走了出去,留下谢芸儿有些茫然地看向离官白。
“失了规矩,不成方圆。”一句话从关畅离开的方向悠悠传来。
离官白也并未急着叫谢芸儿起来。她开始时觉得关畅有些小题大做,以她冰雪聪明很快就领会了关畅的用心。
无敌宗的发展太过锋芒毕露,整体实力膨胀地太快。无敌宗的弟子在为门派感到骄傲的同时,自己更是有些飘飘然。一些心性不佳的外门弟子在外人面前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关畅私下里已经敲打过几个师弟,尤其是最爱显摆的姜棠。
离官白隐隐觉得关畅对于门派的想法与其他武林同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且在门派理念的抉择上关畅竟然一言而决,完全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也只有在这时候,关畅才有一点儿掌门人的架子和气势,可见他对门派前景十分用心。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谢芸儿的额头,问道:“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