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薛知府话还没说完。
薛府管家就已经晕过去了。
他目光惊骇的看过去,终于看到了一道羸弱的身躯,人虽然背着他,但薛知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连忙道:“先生、先生、他们已经被抓住了。”
“康王一定会审问他们的身份,到时候若是我的事情败露了出去——”
“若是你的事情败露出去,那恭喜你,薛家可以完了。”那位被叫做先生的人,声音沙哑难听,说的话也十分难听。
“先生,你这话是何意?这分明是你出的主意!”
“我这么说你就这么做?就跟当年有人怂恿你与匪徒合作,匪徒屠戮常山县,而你则带兵击退,并剿灭了匪徒一样吗?”
薛知府忍不住后退,“你、你究竟是谁?”
被叫做先生的人,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她将伪装卸去,露出了本来的面容:“还认识我吗?薛伯伯。”
薛知府:“秀、秀宁?你是秀宁?”
“原来您还记得。”前常山县县尉之女俞秀宁缓缓道:“匪徒袭城一事结束后,您广受县里百姓爱戴,百姓感念您的及时出手,要为您制作万民伞。”
“您也是凭借这一份功劳,成功升官了。”
“但我父亲却因为失职失察,不但被革除了官职,甚至还被百姓唾弃。最终郁郁而终。”
薛知府道:“此事、此事当时早已经定论。俞县尉喜好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被人趁机让他出了指令,调走城门守卫。这、这都是那帮匪徒——”
“这话你就骗你自己吧!”俞秀宁沙哑道:“当时匪徒袭城,城中大半富商遭殃,家中钱财被抢了大半。可您将那些匪徒都击杀了大半,但那些富商的钱财却是一点都没拿回来。”
“那些钱,乃是你答谢匪徒的钱财,而且你还另外给了三千两,否则你如何有剿匪的功劳?”
“那分明是你花钱买命的功劳!”
“你派人暗中煽风点火,唾骂我父亲,抬高你自己。”
“我父亲犯错,你力挽狂澜。你如愿升了官。而我父亲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不过现在好了,真相会大白。而你们薛家,因为你,一个都逃不掉。”
“是你在算计本官。”薛知府震惊道:“你一个小小的县尉之女,如何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你——”
“雁过留痕,薛伯伯。你升迁之后,是不是就没管那些匪徒了?”俞秀宁道:“你知道的,我父亲是县尉,但我却是混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