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在白城任职多年了,已经成了商贩们最大的靠山了!”

“知府、知府大人,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啊?属下是清白的啊!”李海联急忙为自己辩解,“知府,属下请知府查清是谁在背后泼脏水!还属下一个清白啊!”

他话罢,也有几个声音在叫屈。

宁知府冷哼一声,看向花蕊等人,“死鸭子嘴硬可不是一个好事儿!望你们从实招来,本知府自会酌情处理!”

酒楼掌柜的率先开口:“知府大人说笑了,小人清清白白做着生意,并未有逾越之举啊!”

他话罢,花蕊四人也是如此说道,只有米店老板和那几个拐子一脸心如死灰,没有辩解。

“你说。”宁知府随手指了一个拐子。

“知府大人,我们曾亲眼见到李县令收了花妈妈一盒银锭!当时是我们卖给落英阁的人跑出去了,到衙门报案,欲告落英阁和我们几个,花妈妈便找来了李县令,李县令收钱后,不仅没管此事,还将人送回了落英阁!”

“我没有!”花妈妈否认道。

杨大却道:“知府大人,确有此事,但花妈妈并未主谋,落英阁背后之人是我,买拐来之人是我让她做的,贿赂李县令也是我让她去做的。”

李海联顿时慌了,花妈妈三人则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大,未曾想到他会将这些事说出来,还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都听见了吧?现在主动承认,本知府一定酌情处置!”宁知府说道。

眼见着那酒楼掌柜的动摇了,李海联立马说道:“宁明!我要上书朝廷!我乃朝廷命官,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已派人去查抄你的私宅,到时候你可要把那些钱一笔一笔地给说出来是怎么得的!”

“你竟敢派人查抄我家!你哪里来的资格?!”李海联慌得不行,已是口不择言了。

宁知府冷哼一声,“本官是你的上级,有这个资格!”

见此情形,那酒楼掌柜的终于撑不下去了,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和李海联同流合污的几个官员也忙不迭地主动说了出来,就盼着宁知府能给个轻点儿的处罚。

李海联终于认命了,主动说出了贿赂过他的那些人。

皇帝给了许景澜先斩后奏的权力,因此宁知府请示许景澜后,便定了他们的罪罚。

李海联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持天子令在此,原本想着等宁知府上书朝廷这段时间内,贿赂看守他的人逃走的,这下是直接查抄家产,三代永不录用,全家流放至边川服役十载。

与他同流合污的几个官员则是查抄家产,三代永不录用,系狱五载。

那些贿赂李海联的人按律罚其钱财,受鞭刑四十。

大梁律法严厉打击拐卖之罪,还规定买卖同罪,宁知府按律法所述,“拐卖五人及以上者,死;买取五人及以上者,死”给他们判了死刑。因为杨大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所以花蕊三人逃过一死,但活罪难免,此三人受杖刑二十,囚禁二十载。

落英阁内的女子和男人,无辜者可自行离去,参与其中者自然难逃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