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几乎气了个倒仰,没想到谢以琼年纪轻轻,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却能将人呛的不轻。

“您也别觉着我只敢说说,毕竟我的事迹,您随便一打听,便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以琼毫不畏惧地迎面对上秦父的目光,眼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秦父跟她对视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最终,秦父还是败下阵来,他那精明锐利的眸子好似突然苍老起来,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他转身离开,平日里那直挺挺的脊背也弯了下来,他似乎真的老了,跟不上下一辈的步伐。

秦闻辛见谢以琼竟然能将自己那样顽固的父亲说服,不禁又是赞叹又是佩服。

她快步走到谢以琼身边,轻声说道,“以琼,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我,竟敢跟老头子这样争辩,我平日里都不敢说他一句不是。”

在秦闻辛的认知里,秦父只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从不过问她与秦母的感受。

如今看着从前惧怕的那座大山倒下,秦闻辛心中快意的很,她转头望向秦母,眼里的畅快几乎止不住。

“无妨,我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谢以琼面对秦闻辛的感谢并不自傲,她不仅仅是为了秦闻辛,也是为了从前那个只能听从安排的自己。

秦母这会子终于也反应过来,她流着泪走上前,“闻辛,快去与你父亲倒个歉,他也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秦闻辛听着她母亲这般说,不禁觉着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倘若他真的为了我好,便不会将我嫁给那柳家当续弦,那柳二郎大我几乎整整十五岁,我喊他一句爹爹都不算过的!”

秦闻辛激动起来,将秦母的手甩开。

若不是那柳家应承秦父,会帮他升官,再送一万两银子进秦府,这门亲事也不会这么快定下来。

“试问哪家父母?会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去做续弦?母亲,你跟父亲别做梦了。”

秦闻辛冷笑一声,将秦母的手一把甩开,心中的亲情越发淡漠。

谢以琼听到这话惊住了,秦家是向外宣称要将秦闻辛嫁入柳家,她本以为是那年纪相仿的柳三郎,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残暴狠厉的柳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