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琼见他这番模样,心里便清楚了,沉默地从赵瑾瑜的身上站起。

“妾身明白世子爷心中所痛,可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会因为丈夫失去心上人便要替代她,这未免太无风骨。”

她这般说着,对着赵瑾瑜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

这次赵瑾瑜并没有开口挽留,而是看着她离开的倩影,眼中的迷离逐渐清明起来。

懊悔涌上心头,他似乎做错了事。

酒杯被甩在地上,碎了一地,就像赵瑾瑜与谢以琼的关系重新降回了冰点。

谢以琼回到青竹园,芷柔拿着披风上前,“夜里风大,世子妃喝了酒当心吹冷风头疼。”

披上外袍后,谢以琼这才感觉到了些许暖意,她抬手放在芷柔为她整理衣领的手上,“还是芷柔你心细。”

“世子妃过誉了。”

芷柔笑了笑,又想起晏如阁之上的赵瑾瑜,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世子妃不是在晏如阁上陪世子爷喝酒吗?这会子怎么下来了?”

她还以为今夜谢以琼要歇在晏如阁,跟翠儿猜了好些时候。

没想到谢以琼这么快就下来了,似乎心情还不是很好。

“无事,世子爷吃醉了酒,我也不好多待。”

谢以琼只是随口搪塞着,明眼人都看出她并不想提起这事,芷柔也适时地闭上嘴,伺候谢以琼梳洗。

第二日,秦家发来请帖,三日后秦闻辛十七岁生辰礼,邀请谢以琼与宁王妃一同前往。

但宁王妃身子还没有好全,拿到帖子后便让刘妈妈叫来了谢以琼。

“我如今这副病容也不适合出门,你们年轻姑娘也应当多多聚一起说说话,王府里闷的紧。”

宁王妃将那朱红色的请帖递给谢以琼,温柔地笑着摸了摸谢以琼的发髻。

谢以琼瞧着宁王妃的眼下乌青,不禁心疼哽咽,“母妃这般当真叫琼儿不放心,琼儿不想去参加宴会,想在家中陪伴母妃。”

“傻孩子,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不过是要修养久些,你在这陪着日日闻着药味也头疼,出去透透气罢。”

宁王妃靠在金丝软枕上,眼眸里都是疼爱,她可不舍得鲜活的姑娘家在她的榻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