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一句话,轻飘飘地就把两个孙女换婚事的事儿敲定了,丝毫不提谢以琼在这中间受了多少委屈。
谢以瑶笑意一顿,眼底寒凉。
还是这样,上辈子因为谢以瑶哭了几声,她的好祖母就口口声声说谢以瑶从小娇养,受不得下嫁的苦,自顾自地就把宁王府的婚事换给谢以瑶了,现在她又哭了几声,谢老夫人就又替她把这桩不好的婚事理所当然地甩给了谢以琼。
她还没出声,陆芳就忍不住了,尖声反对:“母亲!您疯了不成?瑶儿小孩子心性胡闹,您怎么还纵着她?世子不过荒唐些,等成婚便好了,难道要瑶儿嫁入李家吃苦?”
她丝毫不顾及谢以琼还在场,将李家贬进了泥里。
陆芳气呼呼地瞪着躲在谢老夫人怀里的谢以瑶,真是个冤孽,怎么养的她!
谢以瑶头也不抬,趴在谢老夫人怀里委屈的掉眼泪,一想起前世她就憋屈的要死,明明她才是那个高嫁,应该过得好的人,谁知只是打了拿贱人几鞭子,赵瑾瑜就指责她是毒妇,头也不回地同那个贱人私奔了,害得宁王妃把气都撒在她身上,把她囚禁起来,不过是跟个侍卫玩玩,那个老虔婆居然一杯毒酒送了她性命!
反观谢以琼呢?下嫁穷小子,跟随李铮外放,再回来时竟已成了皇妃,那个被她看不起的穷小子李铮竟然是流落民间的六皇子,谢以琼风头无两,叫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察觉到小孙女在哭,谢老夫人赶紧去拍她的背哄着,一边怒瞪陆芳,“这桩婚事原就是以琼的,之前瑶儿只是不懂事而已,你当母亲的也不教孩子学好,不用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一个以琼,一个瑶儿,亲疏分的明明白白。
陆芳不仅没争取到高门婚事,还被婆母反过来指责不会教孩子,一脸憋屈又不敢还嘴,只能去瞪谢以琼这个抢了她女儿婚事的“罪魁祸首”。
谢以琼不以为意,她臻首微垂,一派温顺模样,“琼儿一切都听祖母的,只是琼儿有个小疑问。”
“你说。”
“琼儿自小没了母亲,嫁妆事宜都是由夫人打点,如今婚事要改,从前的那些嫁妆便不好再带去王府了,否则恐怕惹人笑话。”她适时露出一抹为难,却还是开口:
“可否将琼儿和二妹妹的嫁妆也对调一下,这样,我们谢家也能有面子一些。”
陆氏当即炸了,这二人皆是嫡女,公中所出嫁妆份额一样,表面看着一般无二,实际上瑶儿嫁妆不知丰厚几倍,都是由她私人所出。嫁妆对调,岂不是拿她的钱充谢以瑶的面子?
小主,
她不同意!
谢以琼不急不缓,依旧笑吟吟道:“夫人既不同意,那婚事还是照常罢,琼儿不敢丢谢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