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赤发红脸的魁梧男子大惊，当即便要率军攻击。

却被鹤发男子挥手止住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去再多人也枉然。”

“是。”前者面色一涨，最终却咬牙退了下去。

反观其身后的军队，虽然多如蝗虫过境，却各个露出了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大大的松了口气。

听到魁梧男子的惊呼，鹤发男子也是微微挑眉，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片刻后又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正想会会你这位被无双她们赞不绝口的天之骄子，没想到你居然能够主动找到这里。”

姜清漪望着那黑压压的魔族大军，眼眸寒芒涌动，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轻举妄动。

正因为她接近那个境界，才知道正式踏入这个境界的人有多么恐怖，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在千年前，她尚在历练期间就问鼎九州的恐怖存在。

只是令她十分想不通的是，以对方的修为、地位以及权柄，为何要与那群人同流合污。

“很好奇吗？没关系，伱既然远道而来，我自会慢慢说与你听。”

鹤发男子丝毫没有被撕破伪装的羞恼与慌张，淡淡看着姜清漪，仿佛视她为囊中之物。

姜清漪目光变了变，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屹立在半空中。

其实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怎么花功夫，就轻而易举的走进了真相。

甚至都不由庆幸，某人让她亲自前来，要不然整个九州或许都会在这无声无息下被人抹除。

“不错，很沉得住气。”

鹤发男子见姜清漪这么快就从惊讶状态下调整过来，也是越发的欣赏，便是说道：“本座给你一个机会，为我大军先锋，带回九大玄门掌教的脑袋，如此便是你加入我玉箫圣宫的投名状。”

姜清漪顿时笑了，笑的无比的冷，透露着讥讽。

鹤发男子知道了姜清漪的选择，但他丝毫不恼，徐徐道：“虽然老夫早就料到如此，但还是不得不说一声遗憾，毕竟，以你的资质若是换成一千年之前，必然能够踏足那个境界，成为与我并肩，哦不，甚至远胜于我的存在。”

而在下一秒，鹤发男子的表情顿时变的森冷：“只不过，这天底下没有如果，而你注定要成为这时代的陪葬者。”

姜清漪依旧不说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鹤发男子也不着急，侃侃而谈：“所谓本源之气，其实便是由这个大陆所有生灵记忆碎片所汇聚的灵智，超然物外，然，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在数万年的窃取之下，这份天地的馈赠已然被耗竭殆尽。”

“老夫之所以这么做，便是希望重新打开这辈封闭大门，让过往盛世再次降临，而在这前提下，必要的牺牲自然无法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