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和月行听闻大公子的话,面面相觑,一向温和的大公子这次是真气着了。
可酒楼是小姐一手扶持起来的,说烧就烧......
月行道,“公子息怒,此时烧了醉江月解了您心头之火。可小姐醒来问起醉江月,我们又该如何交代,况且小姐现在还在失忆中......”
沈南亭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是啊,恐怕在失忆的小妹心中,醉江月和傅时晏比左丞府还要亲近些吧。
如果真的烧了她一心付出的心血,她得知后会愈加把家人推远。
沈南亭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只要小妹平安回家就好。
傅时晏走回石桥,站在路人指的女子落水的位置。
以花楹的性子,就算再拥挤,她也会注意和别人的距离。
因为花楹不喜与别人有肢体上的碰触。
除非有人故意把她推到河里,想到这里傅时晏心口一丝疼痛蔓延开来。
众目睽睽之下,敢行凶当真能瞒得了所有人?傅时晏心中有了打算,一定要找到那个故意推花楹之人。
傅时晏回到醉江月,唤来阿年。命他去查今晚在石桥上目睹花楹落水的人。
次日入夜时分,刚入京城的花楹依旧昏迷着,沈家大门外,得知消息的管家以及大夫,夫人丫鬟等众人,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马车一停,丫鬟青禾先跳下来,沈南亭扶着小妹让她趴在青禾的背上,这才跟着下了马车。
在桃花镇无人认识他们,情况紧急抱小妹投医就算了。来到京城,即便在家门口,规矩还是要守的。
青竹,青青见青禾背着好久不见的小姐,眼眶一酸忙过去帮忙。
夫人看着好久不见的女儿那消瘦的脸庞,颤抖的唇对众人说道。
“小姐在外庄养病归来,你们仔细伺候着。这几日对外宣称小姐已平安归府,调养生息暂不见客。”
众人行礼称是。
墨兰阁,在府医的救治下,花楹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
只见进入眼帘的不是已经洗发白的旧窗幔,而是里层薄纱,外层绸绫,手随处摸到的是一片丝滑,炎炎夏日却感到丝丝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