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酷刑加倍,嬴无忌偶遇太子妃

“滚蛋!”

十三爷杀气毕露。

“好嘞!”

嬴无忌点了点头,撤得很果断。

……

从地牢里出来之后,嬴无忌并没有留在使馆。

虽说已经得到了商印,但他在使馆没有任何家的感觉,唯一能被他视为家人的小侍女,还在尚墨书局闭关呢!

所以他直接溜达回了尚墨书局,已经是深夜了,书局的人也都睡觉了。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天的事情,他的精神有些亢奋。路过书房的时候,他下意识朝里面看了看。

正好没啥事情,先给可怜的铁牛哥写一点本子吧?

嬴无忌搓了搓手,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来这里这么久,天天都忙着搞事业了,也该搞搞颜色来来缓释一下最近糟糕情绪了。

说干就干。

他当即点亮了油灯,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写起了便宜老爹老逼登,和恶毒后妈林清的小作文。

别说,还真有些带感。

牛子哥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正在嬴无忌写得投入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

“无忌?”

“啊!”

嬴无忌吓了一跳,赶紧要把桌上的纸张藏起来,结果刚才摆的有些杂乱,一个不小心就打翻在了地上。

“我来帮你捡!”

花朝快步跑了过来。

嬴无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可惜这种阻止有些无力。

花朝已经捡起了一沓,温柔地责备道:“你说你也是的,在外面忙了一天的正事,回就好好睡觉啊!还写什么戏本……啊!这是……”

她不经意间瞥到了纸张上的内容,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下意识地看了嬴无忌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支支吾吾道:“这,这这,这种戏本我可没法演。”

嬴无忌头都大了:“啊这,这不是写给你的啊!”

“那是写给谁的?”

“铁牛!”

“铁牛是谁?”

“这……”

嬴无忌有些头大,觉得再不解释,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没有了,便只能把今天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讲完以后,他害怕花朝不信,还把商印从怀里掏出来作为证据:“你看!我真的只是为了准备刑具,我是那种人么?”

花朝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古怪:“所以你为了折磨一个没什么地位的人,专门写了自己父王和贵妃的,的……那种文?”

“昂!”

嬴无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不然我真解不了气啊!”

花朝脸蛋红红的,轻轻你啐了一口:“算了!你开心就好。这些人做的确实太过分了,你说的那个说书的,是不是怡红阁的翠柳?她今天还来找我,说想要加入我们戏班,你需要她的话我去联系,毕竟如果你把戏本交给她的话,对……对你名声不太好。”

“好!”

嬴无忌点头,虽然解释通了,但自己的一世英名好像还是没有了。

花朝笑了笑:“现在你有了商印,以后在乾黎两国的地位也能稳住了,真好!”

她是由衷地为嬴无忌感到高兴。

但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其实她心中也曾幻想过,如果嬴无忌这边一直没有起色,两个人就能一起启程去周乐府为官了,凭借嬴无忌的才华,就算拿不到实权,也能在周王畿过得挺好。

可又想了想,这样未免太自私了点。

何况那个韩家的小道士预言过了,大争之世马上就会来,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几十年,但终究还是会来的。他是一个不甘心把命运交给别人的人,让他这么选,对他未免太残忍了些。

嬴无忌看她情绪有些低落,便笑着安慰道:“放心吧花朝姐,我做生意贼猛,过不了几年就会在黎国站稳脚跟。即便以后周王畿不行了,你也能回来投奔我!”

“嗯!”

花朝温婉一笑,轻轻捶了捶嬴无忌的肩膀:“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睡吧!”

说罢,便转头准备离开。

“花朝姐,等等!”

嬴无忌忽然叫住了她。

花朝转过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

嬴无忌忽然感觉有些心痛,勉强地笑了笑:“刚才你不是问,为什么他们忽然愿意给我商印了么?我当时忙着讲后面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提!”

花朝点头:“嗯!”

嬴无忌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发音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一根根细小的刺在扎他:“我可能快要成亲了。”

“什么?”

花朝心头一颤,目光也涣散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

嬴无忌下意识将视线偏了偏:“算是政治联姻吧,乾国黎国太乱了,不这样的话,我根本保不住我现在的一切。”

他忽然很羡慕那些渣男,为什么能够骗了一个又一个姑娘而不心痛。

但他又不能学渣男,因为心痛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花朝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抿了抿嘴,硬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挺好的啊!对方是公主么,她喜欢你么?”

“大体上,是不讨厌的吧?”

嬴无忌想到那位女扮男装的好兄弟,她有野心但性格也不错,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没有特别爱对方,日子过得应该也会不错。

可是……

他看向花朝。

花朝也在看他,神情却轻松了许多,笑着问道:“我应该是除了乾黎两家王室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吧?”

嬴无忌声音有些苦涩:“嗯!”

花朝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对人家公主好啊,千万不要始乱终弃,伤了人家的心,到时候成婚了,姐姐给你包一个大红包!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

说着,便快步离开了书房。

“花朝姐!”

嬴无忌又叫了一声,却终究还是没叫住她。

夜还是那个夜,但好像凭空空旷了许多。

他在门外伫立了很久,这才缓步回到书房中,想要再写点什么东西,却怎么都没有了心情。

说这句话之前,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只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等到花朝的回应之后,他明白了,自己这么做大抵上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