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不想理方溯,便想回舱室去,她想静静,怎么办?
没想到,迎春刚一转身,便听方溯在身后咬牙切齿地道:“就这么走了?”
迎春停住脚,却没回头,冷冷道:“不然呢?”
“你推了本世……啊不、本官,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方溯酒劲儿上涌,只觉得耳朵里传来呼呼的风声,看人像蒙了层纱,听别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太真切,就好像被罩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壳子里一样。
“推你怎么了?”迎春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努力睁大眼睛的方溯,怒道:“你不是已经罚了冬青了吗?你的屁股是金子做的啊?摔了一跤,还想迁怒多少人啊?”
“你!”方溯面红耳赤。这个贾二小姐说得什么?屁股?方溯不由自主向身后摸了摸,摸完了更后悔。他伸出手指着迎春道:“你看你说的什么?粗俗、野蛮、有伤风化!”
迎春被方溯气乐了,她冷笑道:“方大人,你忘记我是学医的了?你那里没伤着吧?”
方溯已经出离愤怒,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捉住了迎春纤细的手腕,恶狠狠道:“贾迎春,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哎呀!迎春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只觉得方溯的手硬的像铁一样,手腕上传来一阵巨痛。她迅速地掏出了早就备在袖子里的杀虫剂,毫不客气地对着方溯的脸上一按。
啊呀!方溯幸亏有二十来年的童子功打底,在迎春使出杀手锏的最后一刻,奋力地向右侧偏了偏头,一股刺鼻的药液擦着他的鼻尖儿射了过去。饶是如此,吸了一鼻子药味儿的方溯也被呛得咳嗽起来。
偏偏这时候他还拉着迎春没撒手,躲闪的瞬间拉得迎春也失去了重心。迎春踉跄了一步,没站稳,重重地撞在方溯怀里。方溯被撞得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声,抱着迎春结结实实地摔倒在甲板上。
方溯只觉得腹背受敌,后脑勺刺痛,本就喧嚣着上涌的酒劲儿再也压抑不住,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